那天，伊凡教授跟他具体聊了些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记忆已然模糊，但是他犹记得，走出诊室的那一刻，看到的第一张脸，就是来自于自己那个小学弟。
那样阳光，又好看的面容上，彼时写满了担忧，原本带着找寻的目光，在扫过他的面庞时，快速的锁定，然后嘴角弧起，露出笑容来。
“学长！”
饶是披着白大褂，可整个人却还是满满的学生气息，一看就能和正式的医生区分出来。
他手上还抱着一叠文件，人就朝着他迎了上来。
“怎么样？感觉还好吗？”
“嗯。”
彼时，焦阳的答复纯粹是敷衍，他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才能把自己看心理医生这事儿，给掩盖过去，不要让那群花痴的女生门为此大惊小怪。
也不知是迟钝，还是什么，如此明显的敷衍，身旁的小学弟竟然全然未能察觉。
他认可的点点头，“伊凡教授很厉害的，他在心理学方面，可是数一数二的权威专家。”
略带激动，又掺杂了毫不掩饰的崇拜着，说了半天，才意识到什么似的。
“那个，学长，其实心理学很有意思的，如果你真的感兴趣的话，可以选修上一门，我们一起上课，有什么问题，再一起咨询伊凡教授，真的能学到很多问题。”
必须得承认，这话题转移的，简直不能再生硬，可是焦阳却也从中察觉出了，小学弟在面对自己时揣着的那一分小心翼翼。
他是那么的小心，生怕说错了话，会惹自己生气？
他……表现出的，就是这样易怒的坏脾气模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