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盛珩挑了下眉。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这样得分也太险了，答案一算错步骤分一分都没有。”洛琰拿过纸笔就着他卷子上的步骤写，“改一下，这样写。”
“嗯。”盛珩点头，认真看他写的东西。
两人讨论完题目一抬头就看到班主任李馗站在旁边，上课铃已经打过了，这节还是自习，班上已经安静了下来，不过他俩没听到，也只有他俩现在抬着头跟班主任对视。
盛珩：“……”
洛琰：“……”
“上节课才说过自习课要安静，不能讨论……”李馗语重心长。
“对不起，我错了，”洛琰腾地站起身，认错态度非常良好，不等李馗说完就自觉地抱起自己的作业去教室后面，“跟盛珩没关系，是我找他讨论的。”
李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盛珩也站了起来，三两下飞快地收拾好要写的作业往教室后面走：“是我跟他一起讨论的，老师对不起。”
李馗：“……”
偷偷看后面动静的一班同学莫名觉得有点酸。
“还在看还在看，谁也想跟他们一样站到后面去的？”李馗沉下脸色，偷偷看过来的同学纷纷转回身垂头看自己的作业。
“正好他俩做例子，你们都给我记住了。自习课是拿给你们自己消化自己复习整理的时间，”李馗一边说一边从过道巡视过去，“什么讨论问题看卷子都别来，自习课就是得安静，要问问题自己去办公室找老师，老师给你讲题的效果绝对会比同学给你讲的好。这件事我不希望再强调第二遍，听到没？”
“听到啦——”班上响起稀稀拉拉的应和声。
“行了，安静。”李馗满意地点点头，抬手掌心向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示意全班噤声。
放学走的时候李馗特意从后门离开教室，从过道经过盛珩他们的位置时还低声强调了句：“你俩在班上都注意点，明白？我不反对不是提倡你俩谈啊，你俩答应我的事还没兑现呢。”
“知道，”盛珩无奈，“逵哥，我们真是在讨论题，没搞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听到的，”李馗屈指在盛珩额头敲了一下，“你俩小动作给我收敛点，别以为我下课没来教室不知道，观察你俩好几个星期了。”
洛琰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摸盛珩被李馗敲的地方，被李馗一个眼神瞪了回去，痛心疾首地在洛琰脑袋上戳了两下：“看看看，就是你这反应，给我注意着点。期末你俩谁没达标就都得给我夹着尾巴做人，到时候年级主任怎么说就怎么做，看你俩朝会的时候去主席台上做检讨觉不觉得丢人。”
“好好好，您放心，绝对不会给您老人家丢脸的。”洛琰扶着李馗的肩推着他出教室，盛珩忍笑在旁边看，“行了行了，您女儿还在家等您呢，快回去。”
李馗一头雾水被半强迫地好言好语哄着推出了教室，一直到回了办公室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这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崽子赶出了教室。
“回家啦。”班上的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几个人还在自习，洛琰望了一圈，双手撑着前后的桌沿，低下头在盛珩唇角亲了一口，笑盈盈地低声喊他，“快点，男朋友。”
盛珩没躲，拎着书包站起来，被洛琰拉着出教室，望了一眼走廊尽头的化学办公室，好笑道：“刚刚逵哥才强调了，你就不怕他一出来就看到？”
“好朋友放学一起走怎么了？”洛琰理直气壮，两人说说笑笑走到校门口才发觉少了点什么。
——每日雷打不动在一班教室门口等他俩放学一起走的陆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