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铁狮说金源广来了,战孤城和沐清音也顾不得再去想郑良,两人相护一点头,说了声:“走,见见去。”
说完,三人分开,各自以不同方向朝着灵堂走去。
战孤城到了灵堂门外,便和其他迎客佣人一样垂首而立,却以余光朝着不远处由郑芝瑶陪同前来的金源广看去。
预料之中的,孟桥也跟在金源广身旁,眼见三人急步匆匆而来,战孤城见那金源广身材魁伟,方形脸,浓眉大眼,年龄确实与驱邪后恢复本来面貌的郑良相仿,但其人比郑良更具一股上位者的强势气息,可以看的出来,此人确实如郑良所说,比他更精明些。
这时的金源广满脸悲怆之色,快步来到灵堂门口后,立马一声仰天悲呼:“哥,我来晚了!”
话声一落,金源广顿时泪流满面,朝着灵堂里急扑而入。
孟桥也跟着进去了,郑芝瑶就在金源广身后,先是朝着战孤城看了一眼,微微点了下头,示意战孤城跟着她也进了灵堂。
战孤城始终在探测金源广的修为,确实同孟桥说的大致相同,这人的修为该在人级中阶,应该比铁狮还要高出二三阶。
战孤城进了灵堂之后,就见金源广哭喊着奔向棺木,脸上无比悲痛之色的对着里面的郑良哭喊:“我的哥呀,虽然你身有绝症,可不是患病时间不是不长吗?你怎么就等不及,这么快就走了,你可让我怎么办?让我怎么活?我心……好疼啊……”
听金源广哭的确实感天动地,其悲楚话语也是令闻者落泪,但战孤城却注意到了,那金源广在哭泣之时,双眼一直在仔细观察棺木中的郑良。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伸手入棺,悲痛的摇晃着郑良,同时尽量不被人发现的在试探郑良鼻息和心跳。
一见到这样的情景,战孤城越发相信孟桥说的不假,收买了他来害郑良的,确实是这个金源广。
不过郑良此刻周身都被战孤城的罡气护佑,以金源广的修为,自然察觉不出,探查不到,看他试探过后,眼中明显闪现出一抹满意放心之神采,战孤城心里一阵冷笑。
那金源广很是痛哭了一阵之后,便朝着一直跪在棺木前扮孝子的郑大少问道:“贤侄,你爸过世后,可曾有过丧葬安排和发送丧贴?”
郑大少自然也早就知道了这场戏,而且他这种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最是有一个长处,就是很会演戏。
当下那郑大少满脸泪痕,摇了摇头,抽噎着说道:“金叔,我爸去世的突然,我和小妹又年轻,对这类事情不懂,只是因为爸爸一直有病,这灵堂早就准备下了,其他事宜,我们还来不及做。”
“是呀,金叔叔,父亲过世,我和大哥心里悲伤又慌乱,也从来没有过这种经验,所以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该如何操办。”
这时候郑芝瑶也点头附和道:“所以事情一出,我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请金叔叔你来,这样我们兄妹俩也算有了主心骨,还请金叔叔帮我们操心才是。”
“当然,这都是我的份内之事。”
金源广一听,立马点头说道:“想我和大哥结拜几十年,他的身后事,我不操办,谁来操办?
既然两位贤侄也有此意,那我这就开始安排。”
说完这话,那金源广立马开始张罗起来,吩咐郑家下人分别去联系主办丧葬事宜的专业人员和发布丧贴。
立时间整个郑家又开始忙碌起来,没多久又赶来一大堆主办丧葬事宜的专业公司人员,还有得到丧贴来祭奠的亲朋好友,郑家可以说异常嘈杂混乱。
金源广一直在坐阵指挥,并不是迎来送往一些身份尊贵亲朋,而郑家兄妹这时候也早都跪在灵堂里,负责接受前来祭奠亲朋的哀悼。
因为郑家这时候太过混乱,所以战孤城和沐清音因为都是扮作佣人模样,为了不暴露身份,这时候也难免要跟着忙碌,但他俩却也尽量不敢放松的监视着金源广。
不过就在看着金源广正在庄园门外送走一批亲朋的时候,突然有个佣人出声喊叫着战孤城和沐清音去帮忙。
那佣人自然不知道战孤城和沐清音的身份,虽然不认识他俩,也只以为是郑家太乱,临时请来的佣人。
战孤城和沐清音自然不想答应,可那佣人喊声过大,竟然引得金源广回头朝着她俩看了过来。
战孤城和沐清音怕被金源广发现不对,只好无奈答应了一声,随那佣人去了。
也就在这时候,那金源广四下里一阵张望,见无人注意到自己,又朝着不远处的孟桥点了下头,两人悄悄进了郑家别墅。
战孤城和沐清音因为不在,自然不知道金源广已经不在,但铁狮因为扮作保镖,一直在庄园大门口负责护卫工作,却也一直在严密监视着金源广。
一见金源广和孟桥进了别墅,铁狮立马也不动声色的跟了进去。
进了别墅以后,因为所有人都在灵堂和外面忙碌,这别墅里一个人都没有,金源广大步朝着楼上走,同时低声朝着孟桥说道:“干得不错,看来郑良是真的死了,你这就跟我一起去找东西。”
孟桥脸上透着疑惑问道:“金总,你只要我害死郑良,却没有说是为了找东西,不知你想要找的是什么?”
金源广眉头一皱,冷声喝斥道:“不给问的别问,只要跟着我走便是,该用你的地方,自然会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