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便想要拉着沈薇往外走,沈薇整个人差点被他拉倒在地上,终于有些忍不住了,跌跌撞撞从凳子上站起来,扶着楼梯的栏杆站稳以后,用力的将他的手往后一甩,看着楚星河极其清醒的说道:“楚先生,请问你是我什么人?你是有幻想症还是有其他病?我们很熟吗?你凭什么让我跟你走?还说什么为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同意要跟你走了吗?你是不是喝醉了酒,脑子也不好使了?”
“沈薇,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就不能给我一点点回应吗?”楚星河哀求道。
沈薇抬起头来看着楚星河,认真道:“可是我不喜欢你,并不是你喜欢我我就要跟你走的,我不知道你怎么会以为我是被迫嫁给陈景彻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总觉得我婚姻过的不幸福,但即使是不幸福那也是我的事情,因为嫁给他我可以过上我喜欢的生活,我能掌管一整家公司,你能给我这些吗?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我告诉你我想要做什么都心里有数,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来指指点点,你要真的喜欢我,就离我远一点,我不想和你扯上任何关系,也不希望你再来找我,知道吗?”
她最后的避难所都被人攻破了,沈薇说完这些话,整个人越发觉得精疲力尽,看也不想看楚星河,揉了揉自己被他拽的生疼的手,便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沈薇,你需要多少钱?我们楚家虽然不算很有钱,可是比陈家还是绰绰有余的,只要你开个价,我哪怕现在给不起,也会想办法给你的,现在这样的生活,完全不是你应该过的。”楚星河追着沈薇的脚步跟了上来,见沈薇的手被抓的有些疼了,他就换了个地方去抓沈薇手臂。
对于楚星河的纠缠不休,她感到头像炸裂一样的疼痛,整个人的情绪都濒临崩溃的边缘,下一秒就想爆发自己的所有的情绪。
她只想一个人好好的静静,休息一下,只想要这片刻的宁静。
为什么都已经躲到这里来了,还能遇到不想遇到的人。
而且这里也不是什么隐秘的地方,人来人往的看着,要让人听见了又必定会掀起一番不小的波浪。
沈薇想起今天在董事会上陈蕊辛咄咄逼人的嘴脸,和顾朝承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此刻更加觉得楚星河就是别人对付她的下一颗棋子,一个不小心就要爆炸出来,将一切好不容易维持到现在局面打的粉碎。
她试图让自己的话不那么尖酸刻薄,可心底里压抑着的情绪,怎么也没办法继续压抑下去。
沈薇按捺不住狠狠的讥讽楚星河:“给我钱?你拿我当什么?当乞丐还是妓女啊?你不需要问问我愿不愿意的吗?更何况你能给我多少钱?你身上穿的,嘴里吃的,有哪一样是靠你自己挣下的,楚星河你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成天除了吊儿郎当的四处玩乐你还会什么?你觉得离开了楚家和我私奔,你身上能有多少钱?我估计你在外面活不过一年就被饿死了,这样一无是处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要多少钱都给我?”
“我拜托你成熟一点好吗?我要做什么是我自己的事情,连我父母都不管我,你有什么资格来改变我的生活,麻烦你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了,你就是一个离了父母什么也做不了的二世祖,只可惜我不是你爸妈,不能打醒你这个不孝子,他们要是看到你现在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番话,只怕恨不得能把你打个半死,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麻烦你以后别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缠着我了,你不要做人,我还要做呢。”
被她这么一说,楚星河愣了,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沈薇横下心,伸出手将他整个人往后用力一推,朝他吼了一声:“想哭的话滚远点哭,我看到你这幅样子就觉得很烦。”
楚星河从小顺风顺水长大,哪里听过这么难听的话。
沈薇之所以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现在是什么感觉,是因为她从前也是这样,在身边人的吹捧中长大,变着法夸她的好话听了不少,只要生活中遇到什么困难,沈归海便会派人来帮她解决问题,这样的生活只适合未成年人,然而楚星河已经二十多岁了,却还好像没长大一样。
她知道,自己所说的话,他必定是不能够接受的。
他的身体猝不及防被沈薇推的退后了许多步,高大温柔的他一下子被推倒在了地上,伸出手来扶住楼道口的扶手才勉强稳住了身形,楚星河的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拳头,看向沈薇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受伤。
这看负心汉一般的眼神,将沈薇看的有些内疚和心虚,可她十分清醒,现在这样的情况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有彻底的让楚星河死心,才是正经的,她对楚星河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情,也讨厌他自作主张的肢体碰触。
见他没有再拉着了,沈薇快速下了楼梯,从面馆里面飞快的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