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内心是不愿意相信的,可是事实又是摆在眼前,所有人都告诉她,钟汪远真的这样做了。
所以此刻她极其的挣扎和痛苦,她的心理活动,都被钟汪远看在眼底,他嘲般的笑了:“舒望,你凭什么认定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在你眼中,我不就是一个艰险狡诈不择手段的人吗?其实当初就连和你在一起,我也用了我的手段,还有公司那些跟着我的老臣子,因为没有了利用价值,我便将他们驱逐出公司,你忘记了么?那时候你还和我大吵大闹,让我对他们宽容一些,最最重要的,我继母和弟弟被我赶出家门的事情,赶出去之后他们又是什么下场,你难道不清楚!”钟汪远提起了往事来。
钟汪远提起的这些事情,舒望怎么会不清楚,钟汪远的母亲早早离世,后面他父亲再娶了钟二夫人,故而钟汪远的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原本是争夺家产一事,本就是贤能者上任,各显神通,只可惜他的弟弟是个极大的草包,吃喝嫖赌样样齐全,偏偏钟二夫人对此视而不见,她为了维护自己的儿子上位,甚至于对舒望和她刚出生三个月的女儿下手,钟老先生过世后,马,钟汪远忍无可忍将他们扳倒,更是将他们赶出了钟家,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最后钟汪远的弟弟因为欠上巨额赌债,无力偿还,而被人砍断了一条手臂,钟汪远却是袖手旁观。
这一点,导致钟汪远在江城一直为人诟病。
这一路走来钟汪远面对这些人所用的手段,她也是都看见了,更是一路以来看着钟汪远走过来的。
“可是你没有要害死他们啊!你弟弟虽然可恶,可你从未想过要害他的孩子。”舒望道。
她又是说:“他生性好赌,若是将钟家交到他的手上,必定过不了几年就败落了,这样的人留在公司也是祸害,你这么做,也有你的原因,他们不是什么善人,落得那个下场也怪不了谁!但是现在你为什么又要对一个孩子这样?钟汪远,我不相信你有这么做!如果你有,你难道不知道,你这么下了手,顾朝承和沈风眠都不会放过你吗?朝阳也会遭殃!你难道连朝阳也不顾了?”
朝阳在上一代是一个已经濒临破产的夕阳公司,从改革旧制度一直壮大到现在,都是钟汪远一手建立起来的,其中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朝阳对于钟汪远而言付出了全部的心血,是属于他的孩子,她不相信钟汪远会全然不顾。
舒望目光期待的询问着,她盼望着这个男人是有苦难言,是受人胁迫,渴望从他的话语之中找出漏洞来,证明他的清白。
可是钟汪远却是扬起了唇角,他“呵呵”笑着,像是在嘲讽自己,又像是在嘲讽成王败寇的道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