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周善华的见面是周日晚上。
还是那个酒店。
夜晚的天气还是有点儿冷,房间里开着暖气,温度调得很高,秦舞阳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见周善华没有脱外套,打着趣道:“温度这么高,你不热?”
周善华笑着道:“受了点凉,不敢轻易脱衣服。”
“年纪轻轻的,身体这么虚,你可是安保队长啊。”秦舞阳笑着调侃了两句,拿过酒瓶子,一指周善华的杯子道,“杯子递过来。”
周善华捂着杯子道:“书记,你饶过我吧,我受凉了,医生说不能喝酒,算我欠你的,下次我请。”
秦舞阳侧头看着周善华,忽然道:“小周,换了别的人,如果我给我倒酒,他敢不敢不让倒?我让他喝酒,他敢不敢不喝?”
周善华愣了一下,松开手道:“书记,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了。”
秦舞阳这才放下酒瓶,往前一推:“自己倒。”
周善华脖子有伤,确实不能喝酒,可是这伤从哪儿来的,如果被秦舞阳看到,一般的理由还真骗不过他。
酒倒上,秦舞阳举杯:“这些天工作压力很大,放松放松,来,走一个。”
二两的杯子,秦舞阳一口干了,顺手往桌子上一放,见周善华有点发怵,当即道:“怎么?这酒有毒?前两次你可不是这个风格啊。”
周善华举杯,一饮而尽,陪着笑解释道:“上来就开炮,我还是头一回,胃不是太适应。”
“有些事情需要慢慢适应,有些事情需要立马就适应。”秦舞阳一语双关,问道,“给刘涛的安保结束了?”
周善华早有准备,回答道:“昨天早上就结束了。”
“小周,上次我跟你说过,我们一直在盯着刘涛,不过现在刘涛忽然间凭空蒸发了,他去哪儿了?”
周善华摇头道:“前晚我和他分开之后,明确告之安保任务结束,他也没跟我说什么,至于他去哪儿,我真不知道。”
秦舞阳点了根烟,抽了一口道:“前晚你跟我说,刘涛是为了跟林华昌谈事情,林华昌一直在我们的监控之中,不过现在林华昌也失踪了,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周善华苦笑道:“这个我真不知道。”
秦舞阳哈哈一笑:“小周,你这是典型的一问三不知啊,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想告诉我?”
周善华连忙道:“书记,我就是一小员工,领导的事情我真不知道。”
秦舞阳便道:“不知道我也不怪你,对了,给我说说凌绛的事情呗。”
周善华不由一愣,目光略略有些闪躲,有些吞吞吐吐。
秦舞阳就笑:“怎么了?有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