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侧妃说的句句都是实在话,并没有推卸责任。
彭德妃叹了口气让她起来:“你说的是,也是我气糊涂了。这种事,我尚且还无能为力,又怎么能要求你救他们呢。”
瑜侧妃咬了咬唇站起来,小心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神情悲戚的难过摇头:“虽然是这么说,可我心里依旧不好i手。”
她顿了顿,见彭德妃沉默下来,便又道:“只是哥哥们也未免太混账胆大了,您在宫里本来就不容易,他们还做出这样的事来,让人抓住了把柄”
彭德妃在宫里的确是不怎么容易,跟方皇后两边早已经剑拔弩张,气氛僵硬。
彭家不做她的后盾也就罢了,还闹出这么大的事,实在是让她进退两难。
她伸出手来支着头,又忽而好像抓住了什么重点一样,问瑜侧妃:“被人抓住了把柄?”
“可不就是被二嫂抓住了把柄?”瑜侧妃很是气愤:“出了事我便让人去问过了的,二嫂搜集的证据,二嫂让她娘家兄长出面告发的要不是二嫂她自己站出来,也未必就能抓住大哥二哥他们的”
后面这句话越说越是小声没气势,彭德妃幽幽的拉长了音调叹了一声:“二嫂从前那样敬重大嫂,可是后来却跟大嫂闹的那样不愉快,若不是大嫂和大哥把她逼得太紧,二嫂未必会这样鱼死网破的。”
瑜侧妃抿着唇似乎有些犹豫,过了片刻才咳嗽了一声,掩着嘴冲彭德妃道:“姐姐,有句话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明面上固然是因为大哥大嫂把她逼得紧了如何如何,可是您信吗?”
什么叫做信吗?
意思是还有背的缘故?
彭德妃面不改色,喝了口茶:“你的意思,是还另有缘故?”
瑜侧妃嗯了一声,小声的说:“我总觉得这事儿太巧合了,听阿薇的意思,采臣也真的没有跟那陶氏怎么样,他压根儿就不认识这个人!”
彭德妃皱了皱眉头。
当初刚发生这事儿的时候,她只是恨铁不成钢而已,并没有把这事当做多大的一回事,直到后来事情发酵得不可收拾。
现在听瑜侧妃说起来,竟然好像还另有内情,她看着瑜侧妃,不紧不慢的让她慢慢说。
把话都说清楚、
听这意思,彭采臣根本就真的没有做过那些事,他当初喊冤都不是假的,不是不敢承认,而是真的觉得冤枉。
可若不是假的,为什么大嫂彭大夫人要急着去杀了那个小陶氏的母亲大陶氏灭口?
不过仔细一想,杀人灭口这件事也显得有些匪夷所思了——彭大夫人哪里会是这么冲动的人?做事还留下这么多破绽等着出事?
这不是她大嫂会做的事。
瑜侧妃几不可闻的长出一口气:“我听阿薇说,这一切都是卫家为了报复采臣和彭家都是他们蓄意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