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应了一声之后,便一直没有再有动作。
红苕立在一旁静静的陪着,面露担心,许久才鼓足了勇气跟她说:“殿下也不必太过伤心了,诚如皇后娘娘所说,一个心有所属的人,要来了也没有什么意思”
红苕是永和公主乳娘的女儿,自幼便跟在永和公主旁边服侍,跟旁的宫人分量是不同的,这些话也只有她敢说。
永和公主也的确并没有发怒,她怔怔的看着桌上的香炉,许久才往后靠在椅垫上闭上了隐隐作痛的眼睛。
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她也知道。
可是知道归知道,道理知道的再多,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从小到大,她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
唯有沈琛。
这是一个,她一直觉得属于她的良婿。
若是不能得到
不,没有这个若是。
她已经失去了许多,能拥有的也不多,她想要的也就是沈琛而已。
不管怎么样,他就一定要是她的。
她顿了顿,站起身冲红苕道:“我要出宫。”
本朝的公主们跟前朝不同,因为隆庆帝的宠爱,是很有些地位的。
而永和公主到如今也仍旧是隆庆帝现如今未嫁的公主中最有脸面的。
红苕立起身有些迟疑:“您是要,去见侯爷?”
永和公主面上表情冷淡,看了她一眼又转开脸,轻声道:“我是要去看一看寿宁郡主。”
她心里乱的很,其实也不是一定就要见卫安,只是实在没办法再一个人呆着了。
红苕不敢违逆,很快便替她打点好了,换了寻常衣裳陪她出宫。
便是轻车简从,要带的人和东西也少不了,永和公主不耐烦至极,到了正阳大街便不准她们再跟,只坐了一辆并没有规制的马车,领着红苕去了临江王府。
见不是往定北侯府去,红苕松了口气又觉得奇怪,小心翼翼的问永和公主的心思:“临江王府出了事,听说这回连县主也因为出城治病而被殃及”
永和公主便有些怅然。
她差点儿忘了,是啊,已经不是从前了,仙容县主也不在临江王府了。
顿了顿,她才吩咐马车掉头。
她倒也并没去定北侯府,而是让马车转头去了庆和伯府。
红苕茫然看了她一眼:“殿下去伯府?”
永和公主的确是去找庆和伯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