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驸马一时倒有些反应不过来了,迟疑了一瞬才道:“打算跟你商量了之后再定日子的。”
沈琛如今毕竟是临江王府在京城真正主事的人,他要是想带着袁洪文和仙容县主走,也得问过他才能算数。
沈琛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很是平静的哦了一声,又道:“走了也好,最近京城怕是不会太平,能避开自然是要避开好一些。”
他说了这么一句,见袁驸马梦de抬起了头,就跟他说:“驸马不必担心我不肯让你们走,事实上您顾虑的是,仙容县主总归是心结太深,她心里对我恨之入骨,现在能往临江王府写信,下次有机会了,说不定就真的能跑到圣上那里告御状,害死全府的人。她在乎的唯有一个楚景行而已,楚景行死了,她当然不会顾虑任何后果。”
沈琛下了结论:“因此早些走了也好,走了以后,这些事就不会发生了。”
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可是袁驸马却知道他这是在等自己的回答,愣了片刻之后就忙不迭的点头:“是到了老家了,我以后会好好的教导他们,他们一辈子也不会回京城来了。”
沈琛笑了笑没有说话,从抽屉里拿出一只锦囊来递给了袁驸马,而后才道:“先挨过这一段日子吧,等到过些年,或许也就不必管仙容县主她想不想说了。”
这一句话里蕴含的深意太多,袁驸马一时没有接话,镇定了一会儿才捏紧了手里的锦囊问他:“听说你要去福建了,一切小心。”
他是真心实意的希望沈琛平安。
沈琛虽然心狠手辣,可是却又矛盾的很是心慈手软。
杀了长安长公主和楚景行不假,可是他真的遵守了承诺没有对给他惹了大麻烦的仙容县主怎么样,这就证明了他是个尊信守诺的人。
怪不得他能得那么多人的欢喜,大约关窍就在这里。
联想起被萧明宇他们痛恨并且拆台的楚景行,他又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仙容县主除了恨沈琛之外恨的就是卫安了,现在想来,女儿真的是蠢的可以,不仅不会带眼识人,连挑男人的本事也不如卫安。
眼前的沈琛,强过那个外强中干的楚景行多少倍?
要是当初她挑中的是沈琛,现在也就不会是这个下场了。
当然,这些事都只能在心里想一想便算,他说完了,便站起来跟沈琛告辞。
沈琛也站起身来送了一段,一开门便看见了站在庭院里的林三少。
林三少仍旧如同从前一样,眼角眉梢都是冷的,见了袁驸马也只是淡淡的打了个招呼,便对袁驸马道:“听说县主往外面送了封信,外头如今乱的很,还是请驸马多劝一劝县主吧,总是这样,怕是会招来祸事的。”
袁驸马立即便变了脸色,林三少这么说,显然是知道了袁晟给临江王妃寄信的事了,他急忙住了脚应了一声,又保证似地道:“我已经决定带着儿女回乡了,明天便走,阿晟身体不好,回乡对她的身体有好处。洪文也是,家乡那里虽然不能让他再在京城这样肆意,可是日子久了,他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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