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鹤,是个中医师,神医不敢当,只懂得粗浅医术。”
“呵呵,丰先生能推荐你来,想必你定然有过人之处,无须谦虚,我这病有些古怪,见不得风,所以才用着帘子隔开,并非傲慢。”
陆先生到底是懂礼之人,三言两语,沈鹤先前的那点不满,也消散掉。
“陆先生,我们开始吧?”
“好啊,你现在是我的医生,我自然要听你安排。”
“不敢,先从把脉开始吧。”
帐帘里,半截白藕般光洁的手臂伸出来,陆先生皮肤很好,可能是因为久经没有外出的缘故,所以白的有些吓人。
“得罪了。”
沈鹤道了声得罪,手轻轻搭在她的脉门上,这一搭,沈鹤立刻皱眉,陆先生的手怎么这么凉。
女人体寒本不是怪事,可沈鹤的手指碰到她的手,就像碰到冰块一样。
沈鹤轻轻用力,一股真气透着他的指尖,进入陆先生的体内,还没等走多远,立刻遇到一股极其霸道的力量,挟裹着威势,像沈鹤的无极真气撞过来。
沈鹤吓得不轻,赶紧抽回真气,免得让陆先生受伤。
“奇怪!”
沈鹤脱口而出,帐帘里,陆先生的声音略带忐忑,“怎么,是不是我的病很严重?”
沈鹤有些说不出来,中医把脉凭借的就是脉搏的跳动是否有异常,根据动脉搏动的显现部位深浅、速率快慢、强度有力无力、节律整齐与否、有无歇止等等,来分辨疾病的原因,推断疾病的变化,识别病情的真假,由于脉为血之府,贯通全身,所以体脏腑发生病变,往往反映于脉,有时在症状还未充分显露之前,脉象已经发生了改变。
不管怎么说,脉象是中医看病的基础,可陆先生的脉象就犹如被冰封住,跳动极其不规律,根本无法断症。
而且这种状况已经持续很多人,越来越恶化。
如果单凭脉象,沈鹤会认为这个人时日无多。
可眼前说话条理清晰,身体并不算孱弱的陆先生,怎么看也不像是将死之人。
丰子都见沈鹤始终没有断症,想必是遇到困难了。
他比沈鹤还着急,一来,陆家能找到他,也是对他的一种信任,而来,他真想让沈鹤获得陆家的好感,这种关系以后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