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牙子从地上爬起来,吐出一口血沫子,还带出两颗牙。
“玛德,你敢打老子,二爷!”
他连声喊二爷,周围有好心人扯着沈鹤,道:“小伙子,你赶紧跑啊,豁牙子背后是陈二爷,你讨不到好。”
“是啊,陈二爷这个人,最是小肚鸡肠,人也阴损,你落到他手里,没好果子吃。”
沈鹤听到后,还是不紧不慢,倒是抱拳对这些好心劝的人行了礼,“各位,多谢你们提醒,不过,我倒想会会这陈二爷,看他到底是什么人物,连手下这条狗,也管不了。”
众人见他执拗,还以为他好面子,不肯当众丢脸。
“到底是年轻气盛啊,还不了解陈二爷这人的狠毒。”
大家正摇头叹气,一声阴恻恻声音,从旁边店门口响起。
“谁这么大胆子,连我的人都敢打。”
沈鹤循声望去,店门口台阶上,一位带着瓜皮小帽,身穿长衫的瘦高个,嘴里叼着烟袋锅子,带着黑色圆片眼镜的中年人,正盯着这边。
“他就是陈二爷?”
“呸,什么陈二爷,他是陈家的管家而已,名叫陈二,仗着陈家的名声,在这里倒还混的如鱼得水,还成爷了,简直可笑。”
还是有人看不惯陈二的做派,低声咒骂。
豁牙子看到陈二,连滚带爬跑过去,抱着陈二的腿。
“二爷,你可来的,我让人打了,他哪是打我啊,分明是打你老的脸,二爷,今天不出手教训这小子,咱们以后还怎么在帽儿胡同混啊。”
陈二爷一脚踢开豁牙子,“废物,丢人现眼,连个毛头小子都拿不住,滚到一边去。”
豁牙子见陈二翻脸不认人,脸上显出一丝怒意,可他哪敢跟陈二叫板,只能乖乖的躲到一边。
陈二谱儿不小,一步三摇晃,来到沈鹤面前。
“小子,哪儿人。”
“东海。”
“呵呵,”陈二放下心来,原来是小小的东海,看沈鹤的打扮和做派,应该是哪个暴发户的儿子。
“小子,出门在外,家里没人嘱咐你,少惹事?东海离这几千里,真出点事,谁也救不了你。”
沈鹤懒得跟他废话,“陈二,你到底想怎么样,痛快点,小爷还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