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连城唇色如血,也不多言,只说了一个好,拿出三只碗,倒了满满的三碗,气势如虹,一口气连着喝下。
叫好之声四起,云七夕只觉得看着他喝酒好像就在喝水,明明和自己喝的是一样烈的双蒸。
月上中天,任他酒神酒仙在这烈酒双蒸之下,也得带上几分醉意,单连城眼睛里微微的多了些血丝,单子隐已经进入喝嗨了开始吹的阶段。
单景炎更干脆,扑通一声栽倒在桌子上,睡的不省人事。
唯一比较清醒的就是云七夕了,在单连城的帮忙下,几乎没有喝几口。
草原的夜格外的凉,若由着单景炎睡在这里,怕是第二天就不用起来了,无奈人们都喝的七七八八了,竟然没人察觉单景炎的不对劲。
云七夕在桌子底下拉了拉单连城的胳膊,看了看单景炎,说道,“天凉,景炎有伤,不能睡在野外。”
单连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神罕见的柔和了几分,略带酒气的说道,“你去叫两个侍卫把他抬回帐中吧。”
云七夕点了点头,蹑手蹑脚的出了宴会场地,叫住了两个侍卫,待两人走近,她嘿嘿一笑,心想这不是老熟人吗,正是那个被叫过去留了一壶童子尿的小侍卫。
云七夕看着那张稚气未消,带着些紧张的脸,笑嘻嘻的说道,“四皇子喝多了,跟我去抬人。”
小侍卫紧张之意更甚,结巴的说道,“遵,遵命。”
几个人进了会场,单子隐正慷慨激昂的讲述自己如何猎到了一匹狡猾的鹿,就看见云七夕带着一个有些面熟的人走了过来。
单子隐也认出了来人,慷慨的发言戛然而止,小侍卫低着头不敢多看,只是云七夕抬头,看着憋的面色通红的单子隐,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脸便抬着单景炎走了。
云七夕转身后想着单子隐那张脸差点没笑出声来,好不容易回到了大帐,把单景炎往床上一扔便躲着脚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大帐离宴会并不远,相信这笑声那边也能听得见,当然单子隐也能听得见,那么云七夕到底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
好不容易笑够了,云七夕挽起袖子,沾湿毛巾仔细的帮单景炎擦净脸庞,一边擦还一边感慨,这老单家血统太可怕了,一个一个都长的这么天上有地下无的。可单景炎又与其他不同,他没有单连城的冷,没有单子隐的阴,只有净和真,仿佛不染纤尘。
“既然酒量不好,又为什么要喝这么多呢?”云七夕低声地抱怨了一声。
手拿着帕子擦过单景炎的脖子,他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云七夕吓了一跳,单景炎幽幽转醒,眼睛似睁非睁地盯着云七夕,眼神迷离。
“七夕!”他的声音除了被烈酒灼烧过的沙哑,还有一丝心痛,让人听着心里发酸。
“七夕!”这一声,他的痛心越发明显。突然手一拉,云七夕就顺着力道扑了过去,胸膛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云七夕动了动,可他一双手将她抱得很紧,特别地紧。
他的衣服上是一种很干净的皂香的味道,再加上他一直喃喃地唤她的名字,云七夕心中有那么点儿不忍,就放弃了抵抗,任由他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