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探过了脉后,了然地松了口气,侧身朝着单连城躬身回道,“爷,王妃并无大碍。”
单连城深锁的眉头未曾舒展,眼底写着质疑。
“无碍怎会痛成这般?”
说起这痛因,顾远虽是老大夫了,也是好一阵的尴尬后,才看向云七夕,问道,“王妃恐是月信之痛吧?”
这话倒还问得文雅,云七夕轻“嗯”了一声。
顾远了然地点点头,说道,“王妃本身气血虚弱,体质偏寒,月信之期,又遇上天气骤冷,寒气重,疼痛才会加剧。王妃,您也是会医之人,老朽说的这些您应该都知道,平日里还是要多顾惜自己的身子才是啊。”
“没办法让她现在不痛?”
虽然从顾远的话中,单连城明白了她的痛因,但听来听去没听到解决方法,云七夕依然痛得死去活来,他冷冷的问话声更显躁怒。
顾远心肝儿一颤,冷汗就下来了。站在一边的小路子也是紧紧低着头。
“爷,老朽,老朽只能想办法减轻王妃的痛苦。可王妃是因身体虚弱才导致这种情况,要调理起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老朽……”
“先让她现在不痛。”单连城烦躁地冷冷打断他。
顾远脸皮一抽,忙道,“是。”
“王妃,姜糖茶来了。”
端着姜糖茶走到门口的巧儿一下子顿住了,看出屋里气氛不对,看出某位爷很生气,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顾远却是眼睛一亮,“是姜糖茶?”
“是。”巧儿点头。
“快拿过来!王妃及时喝下这碗姜糖水,疼痛就能缓解一些,若是再配合上热敷,效果会更好。”顾远如找到了救星一般地激动。
巧儿急忙端着碗上前,单连城却伸过手来。
“给本王,你们都下去吧。”
巧儿战战兢兢地将碗递给他,一干人等如蒙大赦,很快便消失了。
单连城将姜糖茶放在床边的矮凳上,将她扶起来,她靠在他的胸膛上,揪着眉头痛苦地呢喃。
“如果有下辈子,我再也不要做女人了,太他妈受罪了。”
“那爷怎么办??”他突然说。
因为痛,云七夕连带着脑子的反应也迟钝了,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指的应该是她不做女人了,他怎么办?
她好想笑哦,只是笑得有些无力。
“不如这样吧,我们交换一下身份,下辈子,我做男人,你做女人,你也尝一尝这每个月被亲戚骚扰的滋味。”
想像这位爷变成女人的样子,云七夕是一边痛得不行一边又觉得十分好笑。
“你做女人,应该十分地妖娆迷人,估计会很讨男人喜欢。”
“不是痛得没力气吗?这会儿这么多话?”单连城板着脸。
云七夕虚弱地点点头,“是,我真的很痛,一点不假,赶紧地,把那个姜糖茶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