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州驿,烈烈的寒风吹得旌旗啪啪作响。
今日的怒州驿一改往日的死气沉沉,气氛活络了不少。因为今日一战,他们抓住了一名敌军的头目。
所谓擒贼先擒王,这件事大大地鼓舞了燕军将士们的士气,前几仗落败,大家心里都憋着一口窝囊气,都期待着一场有力的反击,好出这口恶气。
“听闻今天抓住的那位身份可不简单,是乌尔丹的驸马,这下乌尔丹该投鼠忌器了。”
“大家可不要太乐观,毕竟只是驸马,不是王子,驸马没有乌尔丹皇族的血脉,乌尔丹会为了驸马放弃他的野心吗?我看……”说话那人没有继续说下去,伸到篝火边的手又搓了两下,只意味深长的笑了两声。
大家都明白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他分析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可自出征以来,一直连连败阵,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小小胜利,大家还是高兴的,不愿意去想那种未知的扫兴。
“想那么远做什么,如今乌尔丹驸马既然在我们手里,它乌尔丹总要有个态度,我们且等着看就是,若是乌尔丹王子完全不顾忌驸马,恐怕也会凉了将士们的心吧。”
“就是!且看吧。”
“什么人?”驿站门口突然传来了守卫将士的问话声。
大家都齐齐看过去,只见一个眉目清秀的男子被拦在了门口。
那男子盯着守卫,语气严肃。
“我有重要军情要面见太子殿下。”
守卫把那男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语气质疑,“太子殿下可不是随便谁说见就能见的,什么重要军情?”
那男子秀气的眼中透出一丝不屑,“既然是重要军情,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告诉你,你可以不让我进去,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若是耽误了太子殿下的大事,你一颗脑袋可都不够砍。”
那守卫明显是被唬住了,心想莫非他真有什么重要军情?
而起先在聊天的那几个也都看到了这一幕,其中一个若有所思地盯着那个男子。
“我怎么觉得这人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主帅的营房里,单子隐穿着银甲站在沙盘前,盯着沙盘里的怒州,微眯的目光缓缓前移,长指从一边掂起两只写着燕字的三角小旗。
“殿下,有一个从京城来的人,说有重要情报非要亲自见您。”
营房外响起了通报的声音。
从京城来的人?
“让他进来吧。”
说音落,他已经将燕字小旗分别插在被北狄和乌尔丹占领的两座城池位置。
营房门口传来了脚步声,不一会儿,一个人影进得屋内。
单子隐的目光从沙盘里抬起头来,看着来人,眼睛一眯。
“你怎么来了?”
……
按正常速度,云七夕和单连城本该上午就到怒州的,可由于云七夕中途任性挥霍时间,休息了好几次,结果到怒州城时就已经是申时了。
两匹马儿停在怒州城外不远处,遥望怒州城门,单连城侧头看了云七夕一眼,眼底有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