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其实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我看秦塬的反应明显是有点儿转不过来,可该转不过来的不该是我吗?2020年,整整十二年后,等于说我面前的秦塬已经二十九岁了,四舍五入,他都三十了!
我才刚准备经历秦塬一生中最青春靓丽的十八岁,看着他成年,他怎么嗖一下就要进入三十代呢?
可为什么我还是十七岁?这什么?穿越?直接身穿了?
“呵呵,这个剧情有点像去年上映的《不能说的秘密》。”
我太佩服这个接受能力如此之强的自己了。
“已经是十三年前才对。”
“……哦。”
我觉得这个纠结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为什么会穿越?而且作为一个求知若渴的准高中生,我认为和已经奔三的成熟老男人讨论一下这个问题很有必要。
我原地踱步,抠了抠手指又看了眼秦塬,奇怪的是他对从天而降的我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从容不迫,静静凝视着我。
我让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十二年前的秦塬从来没这样看过我,而且自从我第二性征发育后,他更是连理都懒得搭理我。
秦塬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王姐,往沙发上一坐,伸手拍了拍靠背:“过来坐。”
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缩进去,和他离得天南海北,颇有几分报复他当初和我坐一辆车隔八百米远的意思。
“坐这么远干什么?”秦塬皱眉。
“我和你还不太熟。”
这个确实是实话。
我只和那个跟我同龄的秦塬熟,眼前这个,谁知道他十二年间都干过什么事,我还不确定能不能信得过他。
“我这样是信息素不稳定引起的吗?”
我听说过信息素混乱会不孕不育,严重还会死人,没想到还能穿越的。
秦塬沉默了会儿,肯定地点头:“是。”
我更疑惑了,心里有一百个疑问。
“如果我从2008年穿越而来,那2020年的我又在哪?岂不是消失了?好像有个名词叫蝴蝶效应,我这样难道不会改变历史?”
我一口气给秦塬抛了好多个问题,等停下来,发现秦塬眼神都不一样了。
“你还是这样活泼点好。”听起来颇有一种老父亲般的欣慰,“叽叽喳喳挺好的。”
不知道的以为他讽刺我呢。
“我从小到大一直这样啊,只是上高中后你不关注我罢了。”
秦塬不再说话了。
我又问他:“我信息素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专家还在对未来的你做检查。”秦塬说道,“他们找不出来答案,所以回溯本源,想从你刚发育那几年里寻找线索,我就托人把你从过去带来,想试试看以现在的科学技术能不能根治你的病。”
哦,十二年的我还在呢,秦塬是想调理好现在的我再把我送回去,等我回去了,十二年后的我说不定就好了。
人果然得趁着年轻的时候多多锻炼强身健体,不然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查出毛病了,我刚发育的时候还是个优质oga呢。
虽然我觉得塞班系统已经很高级了,没想到十二年后科技居然已经发达到了可以在各个时空传送人的程度,动画片诚不欺我!
能够动用到这种高精技术想必十二年后的秦塬已经到了翻手为天覆手为雨可以随便掌握别人生死的境地!
活了十几年不白认识这么一个牛逼的alha,虽然暗恋无果,但起码够格和别人吹嘘我们俩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就冲秦塬愿意给我治病这一点,十二年后我们关系估计还可以。
我激动地挪到他身边,勾上他宽广的肩,竟然还有点他妈勾不过来。
“谢谢秦塬,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小时候米糊没少分你吃!”
秦塬抽了抽嘴角。
我转念一想,还是觉得不太对劲,秦塬会这么好心对我吗?
“不对啊,你这么做经过我爸们同意了吗?我可还一个多月就高考了啊?你诚心不想让我和你考同一个学校?”
说着又松开了手,心酸道:
“也是,咱俩什么关系啊……”
都快绝交的关系了。
秦塬眼疾手快地捉住我,他的手好大一双,原来被他攥在手心里是这种感觉。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和他拉过手了,印象还停留在小学三年级每天手牵手回家的时候,那时候大家都是奶乎乎的小胖手,没想到长大了会这样骨节分明。
二十九岁的秦塬一瞬不瞬望着我,缓缓开口:
“我们现在在一本户口本上,你说我们什么关系?”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胡言乱语:
“呃……我爸把我过户了,你是我新爸?”
秦塬:“……”
半晌后我才猛地想起先前王姐说过我和秦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