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回家我帮着秦塬给秦满心擦身子,拍爽身粉,又盯着他给秦满心喂了药,紧绷的弦才稍稍放松。
这一整天折腾得我实在够呛,一波三折,又是费力又是费脑。
正当我准备回屋洗澡好好休息休息的时候,被我随手丢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挂钟上的指针已经快指向十了,谁会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我疑惑地走过去,拿起手机来一看,居然是我大爸。
他一晚上没给我回信息,我都忘了我傍晚的时候联系过他了。
我握着手机左顾右盼,尤其往秦满心的房间方向多望了两眼,确定秦塬不会短时间内出来,才蹑手蹑脚地下了楼,躲进卫生间里,接通了电话。
“喂,大爸。”
“哎儿子,你给大爸发信息啊?我和你小爸去吃单位老同事孩子的喜酒了,手机落在屋里头没带——你问你哪一年大学毕业的要干啥啊?”
我支支吾吾,心虚地说:
“没……没,我就是好奇嘛,很多以后的事儿我想提前了解了解。”
其实我知道自己这解释漏洞百出,正常人自己推算一下也知道自己是哪一年毕业的,哪里需要特地问旁人。
不过我大爸是我大爸,他对我的说得话从来就不多想。
“那你等会儿,我得想想……”
他思索了一番,回答道,
“哎哟,我记不大清了,反正就记得那一年男足国家队一比五惨败泰国,憋屈得我难受了一个月呢,还好那一场你不知道干什么说心情不好没跟我一块儿看,你自己上网搜一搜吧。这么多年你爸已经不看球了,你也别看了啊!没指望啊,没指望喽!”
我挑了挑眉,心说真是,不记日子光记得事儿,这还不让我一顿好找啊。
“行吧我知道了,谢谢你爸,我挂了啊。”
“诶等等等等——”
我大爸立马出声叫停我。
“我大孙子我乖宝呢?让他接个电话我听听他的声儿呗。”
“哎呀满满今天出……”
我猛地一顿,突然想起秦塬说秦满心的伤先别让老俩口知道,免得他们挂心,赶紧改口。
“……出去玩!回来后太累已经洗洗睡了,明儿再让他给你打电话哈!大爸你也是,赶紧休息吧,带我给小爸问好,我挂了啊!”
说着不等我爸回答,赶紧挂断电话。
我把厕所马桶盖儿放下来,坐在上头开始搜索信息。
以前读书的时候我经常干这档子事,偷拿本《故事会》啊《意林》啊之类的杂志翻看,或者拿把诺基亚手机关在里头玩贪吃蛇,能玩半个多小时,这是最不容易被我小爸发现我没在复习课本的方法了。
“呃……中国男足输给泰国……一比五”
我在输入框内输入相应关键词,点击搜索。
我去!还真有这样的事!615国足耻辱日,时间是2013年6月15日。
所以说我是2013年大学毕业的。
我掰着手指算了算,眼睛一瞪,果然不对。如果我按照正常升学,08年高中毕业,排除掉一些分数极高的五年制专业,四年大学,我应该在12年六月份毕业。
难道果真像颜书皓所说,我复读了一年高三。
为什么呢?难不成我和他打了一架,被记大过,被学校停学了?
不对不对,秦塬说过,我和颜书皓打架的事他替我做了证求过情,学校只轻罚了我,后果并不严重。
那不然就是——
我一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上的性腺,暂时没有什么异样。
思来想去,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我的信息素已经从那时候起就不稳定了。
跑去医务室的当下我已经非常难受,不仅心跳过速,喘息剧烈,还控制不住oga信息素浓度。
如果不是恰好给穿越制造了条件使得我穿越到了2020年,我肯定是要晕倒在前往医务室的路上。
假设我真的复读过一年,最了解我复读期间事情的肯定不是秦塬了,那时候他已经离开家去上大学,就算他自己说的再怎么喜欢我,再怎么在意我,也不可能比天天一个教室念书,每天都能看见我的时候更了解我的情况。
我小爸大概最清楚,可他现在跟秦塬一个鼻孔出气儿,秦塬没告诉我的事,他说不定也不会轻易说,顶多和我说几句“哎没考好嘛”“哎身体撑不过嘛”这样的话。
同我认识又同样留了级的,只剩下颜书皓了。如果他能确认我留级期间身体或信息素异样,那就对得上我的关于信息素失调时间的猜想。
哎,难不成真的去联系他?
头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