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番话说得严肃,并不是同他开玩笑。
“秦塬,你多聪明的一个人啊,从小到大门门功课全优,高智商的优质a,纵使因为家庭原因感情缺失严重,也不至于情商这么低吧?”
可我转念一想,又道:
“不对,你情商也不低啊,你这不是买生意场上混得风生水起的吗,怎么到我跟前就变成这样了。你真的在和我道歉吗?我怎么越听越生气呢?”
秦塬也听出来我的不耐,不敢再随便拿秦满心说事或者乱劝我了,赶紧伸手顺了顺我的后背,讨好地给我倒了杯水:
“宝贝消消气,是我不好,我嘴笨,你看我,我一遇上你的事就变成这样,是情难自抑,都是因为太爱你了你知道吗?我特别怕你哪天心情不好,说跑就又跑了。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惹你不高兴了,嗯?”
我接过水杯喝了口,润润嗓子,不再说话。
秦塬仔细观察我的脸色,艰难地问:
“辛柑,我知道你也还喜欢我,我们真不可能复合吗?”
我被他闹得烦了:
“是,我不否认我从前一直喜欢你,穿越来后相处下来也对你很有好感,但现在我知道从前发生的事了,这些事都成了结在我心里的一块块小疙瘩,没那么容易磨平的,你应该很清楚。”
我的重点是我心里有疙瘩,但秦塬明显把重点落在了“没那么容易磨平”上,神情忽然明媚了几分:
“意思是说,只要我好好待你,努力重新追求你,你还是有可能答应我的,对吗?”
我让他看得不自在,随手指了指他扔在桌上的速溶咖啡包:“水没味儿,我要喝那个。”
我以前就喝过一次咖啡,记得有奶香味,还甜甜的,可我小爸不让我喝,说我正长身体喝咖啡睡不好还缺钙。
我现在这具身体都二十九了,不仅发育成熟连孩子都生过了,总可以喝了吧。
秦塬赶忙把那几袋咖啡包丢进抽屉去了。
“不行,这些是纯的,你喝不来,苦。你要想喝别的我让人给你买——不行,我一会问问护士你现在能吃什么喝什么,不能乱吃。”
瞧瞧!瞧瞧!这就又来了!
“你看看秦塬,我管它是纯的还是杂的,一袋咖啡的事你都有好几个理由拒绝我,刚才还说听我的话,你这样叫我怎么相信你原谅你呢?”
秦塬苦恼地按着额头:
“辛柑,这是俩码事。我现在是在为你的身体考虑,我是为……”
“你是为我好,是吧?”
我干脆利落地打断了他。
“秦塬,你还老爱把‘为我好’‘为我好’挂在嘴边,我想要什么你不清楚,你爱控制我的本质根本没有变,你要一天不改,我就不会原谅你,不能跟我复合。我们现在起码还能平等相处,万一我随随便便就重新和你好了,你是不是转头又要借你是我alha的身份来压制我,让我按着你的想法过活?”
秦塬沉默了,他想不出任何理由来反驳我,因为他潜意识里确实如此认为,他想让我接受他所认为的对我好的一切。
他捂了捂脸,半晌后轻叹了一声,开口说道:
“……我知道了,辛柑,我会努力改的,你告诉我你希望我怎么做,我会努力达到你想要的标准。”
他轻轻拉住我的手,诚恳道:
“也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重新追求你,好吗?”
我盘腿坐在沙发上,任由他拉着手,最后缓缓抽离了:
“也不是不可以,我得看你表现,你要是再像以前那样对我,我肯定不会再让你追求我的。”
秦塬见我态度有所松动,立马点头:
“好,我答应你。”
可就算秦塬满口答应了我,我们真的可能回到过去吗?我们之间有这么多痛苦的记忆,真的是轻而易举就能遗忘的?
他能吗,反正我不能。
我一时也不知道还该说些什么,靠上沙发背,沉默地望着天花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不知道过了多久,沙发身后墙上的传呼钮忽然闪了起来,发出一阵清脆的提示音。
秦塬立刻警觉地望过去,起身按下开关,压低声音“喂”了句:“有什么事?”
对面传来一阵温柔的女声:
“您好,秦先生,有一位男性alha想要探望病患,但因为病患是oga,考虑或信息素影响,我们暂时让他留在护士站进行更详细的身份检查,并征询病患家属是否同意。”
我听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