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省城最大的地下赌场,各种赌博的项目真是应有尽有,每一张赌桌旁边都围着不少人,这些人都是衣着光鲜,看起来就是有钱人。
即便是外面大厅的赌徒,输赢在几万十几万的,也不是一般人能够玩的起的。而且这个价位只是一般概率,能够在外面赢得上百万的人也不是没有。
说实话这是段辰第一次进赌场,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他都没有来过这种地方。虽然在前世的时候也跟人赌过,甚至赌注大到可以押上自己的性命,可那些都是一对一的局面,而且赌局千奇百怪,或者是一种机缘,或者是一次天劫,像面前这些赌具,他还是第一次玩。
老虎机,廿一点,轮盘,佰家乐,牌九,骰蛊等等,段辰也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现在还是第一次亲手去玩,所以肯定会手生,他也不着急下注,拿着筹码在每张赌桌前先看一会,熟悉一下规则。
十分钟后,段辰抱着换好的筹码站到了骰蛊桌台前面,一看他面前那一小堆筹码,周围的人脸上都露出了不屑的神色,这应该是一个小生意的老板,怀里的筹码也就十万左右,面生的很,应该是第一次来这里玩的。
像这样的人,不管筹码有多少,赌场方面都是很喜欢的,因为他们就是小肥羊,输赢心很大,赌运一般都很差,因为他们根本还没有摸清这里的规律。
游戏规则很简单,三颗骰子由机器摇晃,然后猜大小,这没有什么难度,对于赌徒来说,就是猜运气。
以前的时候,负责摇骰的是荷官,后来为了显示公平,新澳赌场这边把真人换成了机器,荷官只是站在旁边监督,收取赔注,这样就等于纯靠运气了。
“来来来,买定离手啊!”荷官对着一众赌徒大声的喊着,眼睛却看着刚加入进来的段辰,这种新加入的肥羊,一旦对这个游戏入迷了,身上的钱不全部输光,他们是不会离开的!这样的话那他的业绩也会增加一大笔!
“我压一百,小!”段辰取出一枚筹码,小心的放在赌桌上面相应的位置,顿时招来周围所有人的耻笑。
“有没有搞错啊,拿着少说也有十万的筹码,压一百块钱的注?你是来消磨时间的吗?”
“看这小子的打扮,应该不是什么真正的有钱人,估计这十万块也不是正道的来的,所以干什么都舍不得花!”
“是不是有十块钱的筹码,你就扔十块来赌?这么没种还想赢大钱?”
段辰丝毫不理会,只是看着摇骰机器,等着骰盅放下来。随着一阵哗啦啦的摇骰声响,骰盅放在了托盘上,机器将骰盅拿开,上面显示2、2、3,7点小。
荷官面色如常,眼神却带着不屑,将一个百元筹码和本金一起,推到了段辰的面前。
输赢不过几百块,就算在大厅也很难提起众人的兴趣,段辰却不管别人怎么想,又是投了一百块买小,这一次还是中了,再赢一百块的筹码。
“你在这一百一百的赌,到了天亮估计也能挣个几千块,够你开心的了吧?”
“堂堂一个大老爷们,还不如我这个女人有气魄!看老娘的赌注,那次不是两千以上?”
“我看你还是去玩老虎机吧,这边人多,你这种胆子的别在这占位置了!”
一名双眼布满血丝的年轻人毫不客气的把段辰一把推开,一脸不屑的看着他说:“会
不会玩?不会玩滚远点看着,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段辰打量了这小子一眼,一身范思哲定制西服,只是却已经有些脏污,满脸的胡子邋遢,脸上有种病态的苍白,就像是常年不见阳光的吸血鬼。这家伙至少有三十个小时以上没有离开这家赌场了吧?
“辉少来了!”
“听说刚才在佰家乐那边,辉少一把输了二十多万,脸色都不变的!”
“开玩笑,二十多万很大吗?对那些一次只能下一百做注的人当然比天还要大,可是对于辉少来说,又算得上什么?”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看着这个辉少的眼神充满了钦佩,在赌场里,有两种人是最让人心神向往的,第一种当然是那些手气很顺的人,不管玩什么都是大赚的幸运儿。第二种就是辉少这样的,数钱当流水,屡败屡战从不退缩。
能输也是实力的表现,一般人输个几十万上百万不至于倾家荡产,可是却已经手软脚软不敢再赌了,可是辉少,在新澳这边至少输了五千万左右了,却依然奋斗在第一线,大厅包厢来回跑,没有他不能参与的赌局。
随手将代表着一万块钱的一堆筹码推到了赌桌上,辉少一脸不屑的看着旁边的段辰说:“能不能别跟个娘们似的,在这扭扭捏捏的?看到你在这里玩老子就蛋疼!离我远点,别把晦气带给我!”
段辰微微一笑,看着荷官说:“这张台,最高下注多少?”
你一个一次下一百块的,问最高注有什么用?荷官翻了翻白眼,不过还是带着职业笑容告诉段辰:“十万块!”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还不是一百一百的押?你舍得全押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