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染耸了一下肩膀,为他对自己行踪的了解感到惊奇。
“不要以为我跟踪你了,我没有那个时间去做那种毫无意义的事,更何况是毫无意义的人。”
他的话刻薄得要死。
温小染成功地给刺激到,白着一张脸兀自出不了声。心里早就知道在他心里自己毫无意义,但听他亲口说出来,又是另一番的感觉。
胃里早就酸涩一片,内心世界一片兵荒马乱,几欲弃甲逃窜。她努力撑着自己,“吃饭吧,再不吃就凉了。”
帝煜的指一紧,差点掐断椅背。
这个女人,理所当然地跟着男人去约会,却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理所当然,又何需解释!
意识到这点,他越发地不爽,坐下去用筷子胡乱地戳着饭菜,一副厌恶到了极点的样子。筷子与碗撞出不小地声音,每一次撞击都是对温小染的一次屈辱。她尴尬地咬紧了唇,几乎要哭出来。
“不想吃的话,我让管家叫别人做。”不想失去最后的尊严,她轻轻开口,转身往外走。
“既然做了,就从管家那儿把工钱结一下吧。”
背后,传来帝煜的冷语。这话里有着对她做的饭菜的极度不满意,几乎不想入口,又有对她的怜悯和恩赐。温小染有如兜头被人泼了一盆脏水,内外不堪,难受到了极点。她无力地捏上了袖子,“不用了。”
“我只是不想外人觉得我小气,连一餐做饭的钱都要斤斤计较”
他却始终不肯放过她,继续放着利箭,丝毫不在意已将她射得千疮百孔。
“不过,温小染,你的手艺这么差,当真能讨好别的男人么?连男人的胃都抓不住,你觉得自己能抓住他的心么?现在的你还算有两份姿色,男人会因为想和你上、、床而对你百倍宠爱,可终究有人老色衰的一天,到时估计爱你的这个男人会恶心到吐吧。”
利箭并不想停止,继续着。温小染的脸由红说成白,由白说成了灰,脚上像钉了钉子般一步都移不动,心头却百倍屈辱。
帝煜啪地丢了筷子,“还杵在那里做什么?等我上不成?滚出去问管家要钱!”
在他眼里,她大概乞丐不如吧。
重伤过后无尽苍凉,温小染认可地点点头,“你放心吧,我会去拿的。”既然他们之间只存在这样的关系,那么她也不想在他面前再下贱下去。银货两清是最好的结局。
她迈步。
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没有得到半点舒爽的帝煜火气更盛,差点没将桌子推、、翻。他极致用力地将指压在了桌上,指节泛起了别样的白!
管家就侯在门口,感觉情形不对,走了进来,刚好与温小染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