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云墨恒声音一下低了下去，似乎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
两人一下就这样沉默了下来。
片刻后，还是陆余情率先回神，说道：“那个……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说着，也不等那边的云墨恒回答，便结束了通话。
厉南衍见了后，一边安静地给两个孩子切牛排，一边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云墨恒在追踪你吗？不然为何会知道孩子们住院的事情？”
刚才的通话声音不算大，却也不算小，他都能听到。
陆余情没回应，但是黛眉微皱。
显然也是不知道这件事。
厉南衍不由皱起眉，淡淡问她，“在你心里，云墨恒是什么样的人？”
陆余情怔住，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对于云墨恒，有很大的感激，也曾有过不切实际的幻想。
然而，终究一切只是幻想。
她悠悠垂下眼帘，敷衍地道：“他是我的学长，算是很要好的朋友吧。”
“仅此而已吗？”
厉南衍眯起眼睛，语气微凉，“可谁都看得明白，他对你却是穷追不舍，别说你不懂他的心思。”
陆余情握着刀叉的手指紧了紧，心情万分复杂。
事实上，她并不蠢，也不迟钝，自然知道云墨恒的心思。
在没回北城之前，她对云墨恒存在着好感。
可是，她是两个孩子的妈妈，自觉得配不上他。
而且，当时云墨恒身边还有个秦璐，所以她希望他能和秦璐修成正果。
谁能想到，回到北城，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一切都变了。
云墨恒变得不再是她认识的样子，甚至还和陆轻雅纠缠在一起。
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可无论什么目的，这已经触及她内心的底线，导致她开始反感。
如今的她，对他已经没任何好感。
唯一剩下的，就是当年他帮助自己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