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安有些愧疚地望了儿子一眼,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又闭上了嘴,只是那眉间的皱褶更深了些许。
刘氏见丈夫如此,连忙帮着打圆场:“家里条件不好,赚的银钱只够维持家用,和供养一个人读书,为了大郎能上私塾,你大伯不也没去上了吗?”
“可......”
二妮还待要说,她哥苏忆河已经开口了。
“妹,哥现在挺好的,帮家里干干地里的活,平时有空闲,就编编簸箕、竹筐去镇上卖卖,还能赚点钱贴补家用。”
刘氏连忙点头附和:“对啊,家里这么多的地,你哥要是去读书了,谁帮着种?”
“不是还有他们大房吗?读书没读出个什么名堂,难道就不能种地了?”
二妮看不惯他们一再忍让,好像一点脾气也没有,什么都依着爷和奶,什么都让着大房。
苏怀安有些生气了:“你大伯和大哥都是读书人,以后都要考取功名的,怎么能种地?”
“怎么就不能?这附近几个村子也不是只有他们读书,人家不也一样下地吗?”
二妮觉得,她爹娘就是太听爷的话了。
爷说读书人应该一心读书,做学问,下地干活这种事,不是他们该干的活。
所以每年地里的活,几乎都是他们二房的。
大房最多也就是在收了麦子和玉米回来后,帮着晒一晒,收一收,掰一掰玉米之类的。
苏怀字被噎了一下,有些干巴巴地辩解道:“你大伯也下地干过活。”
二妮不屑地冷笑:“他那还叫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