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紧了唇瓣,转而看向窗外没有说话。
所以,他是因为看穿了,所以才每天来接我回去的?
可这又是何必呢?我人回去了,心也是不在的。
更何况,他把我绑在静安里,又做不了什么。
好在这段时间我们相处得相安无事,再加上工作的缓冲,很大程度上抵消了我对顾子言的抗拒。现在就算跟他同处在一个空间里,我也不会觉得那么的难以忍受了。
如果可以就这样静默的相处完一个月,也不错。
可是很显然,我这样的认知太过天真。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便看见许久不曾在主卧出现过的男人正慢条斯理的解衬衫扣子。
我蹙了下眉,问,“客卧的热水器还没修好?”
这都多久了,按理说这种高档别墅区的物业不应该这么迟缓啊。
男人眉目不动的“嗯”了一声。
我别过脸不去看他,淡淡一句,“我累了,你洗完出去帮我把门带上,谢谢。”
我习惯了睡在靠窗的那边,刚好今天男人又又站在沙发和床中间,我要过去必须从他身边走过。
低着头朝他走过去,眼角余光都没朝他身上扫,一边走,一边拿手指爬梳刚吹干还显得有些凌乱的长发。
擦肩而过的瞬间,没想到被他忽然拽进了怀里。
我当下就低恼的叫出了声,“顾子言,你干什么?”
“雨菲……”他低眸看着我,手抬起来,落在我的脸颊上。
虽然说不上有多反感,但他突如其来的靠近还是让我有些不舒服,我忍不住偏头想要躲开他的手,从他怀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