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愣了一下,扭头去看顾子言,后者淡淡点了下头。
于是他从善如流的起身,只是临走之际对我说,“慕小姐,您不用慌,我会尽我所能为你辩护。”
我笑着点了下头,事实上我一点都不慌,倒不是觉得有恃无恐,只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事情犯下了,该怎样就是怎样。
看押室的门打开又关上,我跟顾子言分坐两端,看着男人沉凝严肃的脸,“米朵怎么样?死了吗?”
“你说要跟我单独谈,就是问这个?”男人挑眉,明显有些郁气。
“她死了吗?”我又问了一句。
我知道他肯定知道。
他带着律师来为我辩护,肯定会事先派人了解米朵的情况。
顾子言显然是生了大气,连呼吸都粗重了些,不过最后还是硬邦邦的开口,“还没死,救回来了,人现在还在昏迷。”
点点头,“我只有一个要求,如果外婆那边有什么情况,我希望我可以过去。”
我的态度让男人一下子拧紧了眉,“你到底知不知道眼下的形势?”
“我知……”
“米朵双腿粉碎性骨折,失血过多能不能醒还是个问号。就算醒过来,以后走路也会有一定影响。最要命的是,从监控录像上看,你是事先挑衅然后故意撞上去的,撞完还嚣张逃逸。”
“我没有逃逸,我一开始就跟她说得很清楚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办,是她执意纠缠,还挡在我的车前。”我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有些话想问但到了嘴边又还是被压了回去,“悠悠呢?她怎么样?”
她当时坐在副驾驶,出事后又让我先离开,警方会不会把她当成从犯,一并关起来?
顾子言咬牙,“她大概没想到疗养院门口居然有监控,一开始想替你把罪名担下来,现在以协同包庇罪被拘留了。”黑得恐怖的眼睛落在我脸上,“她那边我会派律师过去,我现在要你告诉我,你当时明知道她就在旁边,为什么还要直直的撞过去?”
“因为,我想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