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并没有听到她说起过。
现在突兀的说自己怀孕,不知为何,我脑子里率先浮现出的是那天慕云笙给我看的那段视频。
悠悠和顾子言……
我脸色刷白,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一下子瘫软下来,目瞪口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呆滞了大约一分钟的样子,我才喉间干涩,强扯出一抹笑容的问了一句,“孩子……孩子是谁的啊?”
悠悠刷地抬起头,脸色煞白的看着我,一双漆黑的眼睛里满是慌乱,还有一抹来不及撤去的怨恨。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一瞬间几乎有风呼啸着穿堂而过,激起一阵揪心蚀骨的痛。
她扯了扯唇角,淡然的笑了一下,“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个孩子终归是不能够被留下来的。”
语气中,指责的痕迹很重。
暗示的意味,也很重。
我搁在膝盖上的手指颤抖个不停,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脑子里似乎有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杂乱无章得厉害。
“悠……悠悠,你先、你先别急着做决定,有什么事……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扛。”我木然的说着,脑子空荡荡的,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我先去下洗手间,你……你等我一下……”
说完,撑着桌子艰难的站起来,往洗手间走的路上,整个人都是飘的,期间还撞倒了好几个人。
冲进洗手间,我一下子扑到洗手台上,打开水龙头接了好几捧冷水泼在脸上。
冰冷的刺激,让我混乱的思绪稍稍清明了一些。
手撑在洗手台上,粗重的呼吸从鼻腔里扑出来,我竭力让自己镇定,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要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