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一点一点自四肢百骸渗透入骨髓,让我整个人都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难怪,难怪悠悠会那么恨我……她是应该要恨我的,她怎么可能会不恨我呢……我让她受了这么大的伤害,却还撑着一张一无所知的笑脸逼她,逼她把这样不堪的事情说出来,就因为我的猜忌和怀疑……我怎么……我怎么会……”
捂着脸,懊恼、自责和愧疚,情绪铺天盖地的压下来,如同沼泽一般,让我深陷其中,挣脱不得。
男人一把将我抱住,将我死死按在他的胸口,“不……她恨的是我!是我让她隐瞒一切,什么都不跟你说。也是我,明知道那些人私底下喜欢动什么阴暗肮脏的手脚,却还丢下她一个人。我才是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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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医院待了两天,才稍稍恢复些精神。
果子那天被程宇辉一脚揣伤了脾胃,目前还没出院。
而程宇辉被警局以寻性滋事、恶意伤人的罪名扣押了,当然,这背后少不了顾子言的手笔。
两天时间,我曾无数次想要联系悠悠,想跟她道歉,想问问她好不好,想听听她的声音。
可是我不敢,我不敢找她。
我根本没资格找她!
顾子言知道我的顾忌,在我面前绝口不提悠悠,只是在第三天接我出院的时候,才提了那么一句,“钱悠悠订了手术的时间。”
收拾东西的手势一顿,我抬眼,“什么时候?”
“下周一!”想是不想让我担心,又多补了一句,“我找了最好的医院,最有经验的医生,也叮嘱过他们,你……不用太担心。”
睫毛轻颤了几下,今天周五,下周一,还有三天。
手指在拉链上徘徊摩挲了片刻,“我想去见见悠悠。”
“决定了?”顾子言垂眸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