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再这么下去非出事不可,我昏昏沉沉的拿着手机给顾子言发了微信。结果一直没有人回复,索性就打了电话过去。
第一遍没有人接,我的脸色有些不好,于是又打了第二遍,还是没有人接。
心情一下子就坠进了谷底,自暴自弃的把手机往床上一砸,拉过被子蒙住头。
因为生病,不管是身体还是情绪都变得格外脆弱,竟然怨念的生出“不理我,那就让我病死算了”的念头。然后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先崩溃了,居然抽抽搭搭哭起来。
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安静的空间,粉白色的环境,还有独属于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让我的思绪渐渐回笼。
缓缓偏头,虚弱又疑惑的目光先落在一双交叠的修长双腿上。膝盖上,放着一份文件,骨节分明的手指正缓缓翻动,手里拿着签字笔不时改改画画。
视线再往上,就看到顾子言那张颠倒众生的脸。
此时那张脸上硬挺的眉头不悦紧皱,线条冷硬紧绷,黑沉沉的眸子里酿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暗潮。可我看着那张分明薄怒的脸,却不自觉微微勾了唇角。
外面似乎在下雨,干净明亮的玻璃上爬着些许水珠,轻轻的雨声,是宁静空间里唯一的声音。
“看够了吗”顾子言忽然偏过头来,深邃黑眸对上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