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正是万籁俱寂时。
“公子,快醒醒。”淋沁站在床边轻声地叫着谦清安。
谦清安皱皱眉,有些艰难地起身,“又怎么了,怎么总是半夜有事?”
淋沁看着谦清安有些难看的脸色,轻声回答,“六皇子殿下高热,现下情况正危急,殿下身边的人来传您。”
谦清安回想起那天断崖上的白色身影,没好气地说,“那也是他作死,活该。身体差不说,没事儿跑到山上吹什么风,找死吗?”
淋沁闻言,连忙看了看帐篷口,“我的小姐啊,您谨言慎行啊,这可是在西郁的地盘。”
“行了,行了,我有分寸。”谦清安边整理边说。
淋沁看着谦清安难看的脸色,默默地为郁竹点了根蜡。出来这么久,谦清安每天都起得很早,以至于淋沁都险些忘记了,她家小姐是有很严重的起床气的。
“你在这儿待着吧,我过去。”谦清安拿起药箱,吩咐淋沁道。
“诺。”淋沁点头,“公子,外头有人已经在侯着您了。”
谦清安往帐篷外走去,“知道了。”
中心帐篷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