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客气。”谦清安示意淋沁将药箱拿到褚乐的床边,看着房间内的书桌道,“我能借用一下笔和纸吗?”
“可以,你随意。”褚奚走到书桌旁边,将书桌上堆积着的公务收拾到一起,然后将白纸拿出来铺到桌子上,示意谦清安,“请。”
谦清安走到书桌旁,“多谢。”然后拿起笔开始写方子。
很快,谦清安停下笔,将手中写好的纸递给褚奚道,“先准备这些药草,然后再备些热水,褚乐公主在针灸之后需要马上泡药浴。”
“好。”褚奚接过谦清安递过来的方子,“那你先针灸吧,我便先出去了。”
“嗯。”谦清安点头,“您慢走。”
褚奚颔首,冰冷的眸子内有着温和。然后便领着南向出去了。
看到殿内就剩下褚乐的婢女和嬷嬷了,谦清安走到褚乐床边,“公主,我们现在要开始针灸了。”
“好。”褚乐点头,“除了香月和李嬷嬷,其余人,去外间候着。”
“诺。”接着,婢女和嬷嬷们很快地退出了内间。
看到所有人退出去了,李嬷嬷走过去将内间的门关上,褚乐这才脱了衣裳。
“可能会有点疼。”谦清安清冷的声音响起,然后从针灸包内取出银针开始为褚乐针灸。
“哼。”褚乐闷哼了一声,“清安,你是‘艮万’的人吗?”褚乐好奇地问道。
“嗯。”谦清安专心致志地针灸着。
“那你今年多大啊?我感觉你医术很好哎。”感受着隐隐的疼痛,褚乐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
“十八。”谦清安言简意赅,看到褚乐头上的虚汗,她顿了顿,继续道,“但我从小便在‘艮万’长大,因此从小时候开始就在学习医术。‘艮万’的医书很多,医术精湛的人也不少,所以我从小学到的知识便很多。”
“哎,你才十八岁?”褚乐有些惊讶,“你是几月生?”
“季夏兰秋之交。”
“你比我还小几个月哎。”褚乐笑道,“那我叫你安安怎么样?”
“可以。”
“安安,你知道吗?我和皇兄来西郁的路上,因为舟车劳顿,我身子便撑不住了,食欲不振,还一直恶心。所幸在西郁边境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一个公子,那是一个很俊的公子,他说他是游医。”褚乐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然后他仅仅是给我开了一副药,我很快就好转了,并且在我们遇袭的时候还帮了我们。”
“我那时候还在想,这是哪家的公子啊?芝兰玉树,清冷出尘,俊美如斯。我的好感便很快地萌芽了,在来的路上便一直在想这位公子。”
听了褚乐的话,淋沁看着自家小姐,心里叹道,哎,妖孽啊,小姐,您又惹了一桩冤孽啊。
谦清安看向褚乐的眼睛,发现其中只是有一丝丝的幽怨,但更多的,是调笑,于是不紧不慢地说道,“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哼。”察觉道谦清安的不为所动,褚乐努努嘴,“好吧,我喜欢的是男人。所以,我已经把那些好感变成友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