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她赶紧就回了乾霄宫,却见着卓生在门口焦急地等着。
“卓生?”
卓生见着她这模样,眼睛都瞪大了,刚走了一步,就停下了,对着她使眼色。
“怎么了?”
卓生朝着殿内努了努嘴,还眯了一下眼睛,她瞬间就明白了。
冷子濯来了!
正想着要怎么对付,门突然开了,冷子濯那张精致得如玉人的脸就出现在她面前。
眸子微冷,透着浓浓的怒意,有时是在看到她这身打扮之后,怒意更浓了一份。
佑沛儿脖子一缩,灰溜溜地便跟着进去了,就见着口吐鲜血的隐蝶躺在那儿,不知死活。
“陛下好大的胆子,竟然穿着这一身出去,就不怕被人发现了吗?”冷子濯背对着她,那迫人的压力却让她无法动弹!
“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隐蝶?再说我能做什么呢,或者说这个宫里头有谁会相信朕这位皇帝是个女子?”
砰——
厚实的龙案竟然被冷子濯打出了一道裂缝!
佑沛儿吓得一哆嗦,脸色都白了几分。
“摄政王,一切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没有看好皇上,才让皇上与隐蝶换了衣裳,您可千万不要怪皇上啊!”
卓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她向冷子濯求饶。
佑沛儿此刻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她知道此时示弱便是最好的方法……
“朕……朕不该去寿安宫!”
“看来皇上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冷子濯快步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你瞧瞧自己什么样子,这是帝王该有的?”
佑沛儿才意识到,冷子濯生气的是她穿得女装。
“可是朕施了粉,没有人认出来!”
冷子濯咬着后槽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微臣赌不了,你也一样!”
“朕……我知道了。”她咽了咽口水,此刻的冷子濯太恐怖了,就好似地狱中来的恶鬼。
“卓生,带陛下下去更衣,这两日,皇上就好好歇息。”冷子濯顿了顿,“陛下这一年来太过舒坦,怕是忘了自己的处境了。”
佑沛儿身子一抖,低着头不说话了,直到冷子濯离开,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卓生顺着她的背,劝道:“皇上啊,您别忘了,如今您依仗的是摄政王,可不能再触及他的底线了!”
“底线?”
“这宫里头都是摄政王的眼线,您心里头也清楚隐蝶也是摄政王的人,就算隐蝶不说,也有其他人。”
“这一年来,摄政王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凤家的事儿的确是棘手,您不能再任性!”
“朕知道了……”佑沛儿缩在卓生的怀里,一张小脸吓得苍白。
“那奴才伺候您更衣吧,不过摄政王既然没有怪罪您对丽太妃做的事儿,那边自然也有好消息传来,您只需要等就行了。”
听到这儿,佑沛儿总算是恢复了些力气,接下来还有戏要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