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热水一饮而尽,扫了一眼周围却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
“今儿怎么你来伺候,隐蝶呢?”
卓生有些犹豫:“她被安排去伺候井小姐了。”
佑沛儿轻笑:“被罚了吧。”
“您……您怎么知道?”
“告诉摄政王,把人带回来吧,终究是在朕身边伺候的。”
“皇上,您可知道隐蝶对您做了什么,她竟然用内力伤您!”卓生气急败坏,“您身子寒,一直调理中,这猛然的内力加持会伤了您的五脏六腑,也亏得是逼出了初潮,要是其他,她那贱婢死不足惜!”
佑沛儿叹了口气,只得转移话题:“井小姐那边如何?”
“摄政王并未让井小姐搬离,恐怕这件事儿没法子。”
她端着杯子的手一顿,眉头紧皱。
来了初潮,意味着她长大了,恐怕冷子濯也是更加担心。
“罢了,随他去吧。”
躺下后,又让卓生把隐蝶带来。
卓生虽然一百个不愿意,可还是把人带来了。
也不知道冷子濯是怎么罚手下的,这漂亮的一个姑娘除了脸蛋,其他地方都是血痕,就算是换了衣裳,那印出来的血还是惊人。
“奴婢谢皇上不杀之恩。”隐蝶磕了两个响头,还真是诚恳。
她摆了摆手:“起来吧,本身就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帮朕。”
“不,奴婢的确伤了龙体,这些罚是奴婢该受的!”
“你真的心甘情愿?”佑沛儿轻笑,“你不喜欢井姝,朕也不喜欢,你帮朕,朕为何要怪你?”
“至于这初潮,朕也12了,很正常不是吗?”
隐蝶没有说话,只是恭敬地跪着。
她也没多说,虚弱地起身要去搀扶,刚下床一阵暖流,迫使她无法动弹,怀中的汤婆子也摔了下去。
“皇上,奴婢该死,真当该死!”
隐蝶冲上来扶住她,眉头紧皱,面上也是一副担心受怕的模样,可是佑沛儿没有在她的眼里看到任何的担心。
她也不愿,只是笑着,任她将自己扶了回去。
佑沛儿抱着汤婆子发愣了一会儿,淡淡道:“井姝要一辈子留在宫里头了。”
隐蝶神情一晃,却咬着唇没有说话。
“朕妥协了,就算与井姝成了名义上的夫妻,如若能成为亚父的妻子,对朕也没有坏处,你说是吧?”
隐蝶却是冷笑:“她配不上王爷!也配不上皇上您。”
“可朕没有办法啊。”她叹了口气,“摄政王一直护着井家,朕还能做什么?”
“皇上!”隐蝶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井家嫡系一脉的确只剩下井姝一人,可还有旁系。既然有亲人,又何必一定留在宫里头,再说井家当年是豪门大户,井小姐不可能没有未婚夫的。”
“你的意思……”
“请皇上允许奴婢去查,若是井小姐有婚约在身,皇上顺从赐婚,那井小姐也就能离开皇宫,离开王爷了!”
佑沛儿担心了起来:“可万一没有呢?”
隐蝶的笑容更大了:“您是皇上,有没有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再说王爷与井家就算有联系,不可能事事清楚井家的婚约状况吧?”
她笑着点了点头,隐蝶连忙就出去了,脚步生风,与刚进来的苦样子完全不同。
隐蝶刚离开,卓生就进来了。
“皇上,您这样不好吧。”
“去派人盯着,有什么消息立刻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