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濯的话的确是很有诱惑力,但佑沛儿知道要过母亲那一关是十分困难的,所以,她自然就没有想过真的去说服。
其实这些问题也不是没有想过,毕竟禅位可是大事儿。
只是在她的想法之中,只要冷子濯接过了这个位置,以他的能力,旁人就算有怨言又能说什么呢?
而她这个皇帝只要让其安稳地坐在龙椅上就可以了。
只要成了太上皇,就是铁板子钉钉的事情,到时候就算是母后又能如何反驳呢?
原本就是如此完美的计划,结果到了冷子濯这里,竟然就不通用,还被将了一军。
可现在话是撂下了,真要做起来确实有些难度。
起来想去,佑沛儿还是觉得换一个法子。
于是在第二日中午,找了个借口招来了辛肃。
辛肃似乎是知道她的意图,来的时候还面带笑容,要打趣她一样。
“皇上这是与摄政王吵架了?”
她翻了个白眼:“辛大人似乎管得太多了。”
辛肃勾了勾嘴:“什么叫做管太多,既然皇上和摄政王确定了关系,那怎么说与微臣也算是亲人了。”
她一听,也与辛肃亲近了起来,将昨天的事儿挑拣着说了一番,结果辛肃听闻看着她的表情十分惊诧。
佑沛儿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朕脸上有东西?”
“没瞧出来啊。”辛肃打量着她,“您这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下药,而且还下错了药,还能安然无恙,不简单。”
想到昨日的情况,她也是后怕,毕竟若是冷子濯没有把控住,差一点就要交代了。
“不管其他,现在,朕没法子,你得想!”
“这个不好对付啊。”
她眉头一皱,怒了:“辛肃,别忘了当初你可是怂恿朕禅位的,现在倒是觉得朕合适了?”
“当初觉得您不合适,那是当初,如今您和摄政王这般的共同治理国家,也是一种好法子,更何况,您与摄政王现在的关系不挺好的吗?”
佑沛儿皱了皱眉:“你这算是什么,当初威逼利诱,说朕不是天命之人,如今改口倒是快,看来朕倒是识人不清!”
“皇上何必生气。”辛肃说着,朝着她走进了一分,“微臣曾经的确说过您女子的身份是障碍,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只要您生下与摄政王的孩子,那孩子还是佑家的血脉,到时候由皇后抚养,等着长大了,继位便是名正言顺的。”
“你……”
她没有想到辛肃竟然想到了这么遥远,她是喜欢冷子濯,可没有想过到生孩子的那一步!
“现在国泰明安,而且摄政王,给您赢得了很好的口碑,如果突然换皇帝,那旁人怎么看待摄政王?即便有您的禅位诏书,可是百姓会相信吗?历朝历代有太多逼迫皇帝让位的大臣,摄政王赌不起,您也赌不起。”
佑沛儿愣了,这话有些道理。
“皇上仔细想想,您现在已经不需要装疯卖傻,大臣们也看到了您的努力,现在让摄政王上位,那所有的坏名声不都加在了他身上,您于心何忍?”
她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反驳。
冷子濯处处为她,如果真的因为这件事儿反而闹起了时段,那她就真的成了忘恩负义的。
“总是有办法的吧?”
辛肃背着手,劝慰道:“最好的办法就是继续这样共同治理,等着您生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