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全扭头往进门处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无比朴素的老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雄杰并不认识这个老头,立马起身,满脸嫌弃道:“怎么什么人都往里面放?”
“你好,我是宁江县大北乡的支书哩……”老头说道。
这个看似朴素的老头,正是赵全之前就认识,并且互相都有好感的金河书记。
“哦,原来还是个乡支书,好大的头衔。”雄杰一脸不屑的说道,金河还没自我介绍,雄杰就将他的话给堵了回去。
这时候,金河又说道:“小赵是个好同志,造福村民,你们怎么把好人给抓起来了哩?”
金河这一口有些西偏北的口音,让雄杰感觉有些好笑。
不就是一个乡下来的糟老头么?就算在那小小的宁江,哪怕宁江所有的乡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那他在省城,在他面前又能算得了什么?
雄杰压根就没将这个不起眼的糟老头放在眼里。
“拉出去。”雄杰冷声说道。
那男人赶紧走了过来,冷声道:“老书记,请你出去吧。”
“你们凭什么赶我出去?凡事都要讲理的呀,你们倒是和我说说看,这小赵同志到底犯了啥纪律了,你们就要把他给抓起来?”金河不依不挠的问道。
这个有些倔强的老头,让赵全觉得非常的感动。
关于税务的问题,其实赵全是真的不知道。
也许赵全真的应该交税,可是此时此刻的赵全,哪怕是关于税务的问题是他错了,赵全也不会服气。
因为这完全是人家雄杰公报私仇,才将这些事情给翻了出来而已。
“讲什么理?老头,你是不是也收了这个人的贿赂,害怕他被抓进去之后将你给抖出来,所以你才跑过来替他求情来了?”雄杰冷声问道。
“同志,你说话可得注意点哩,别血口喷人,老头子我这一辈子都行的端……”金河开始辩解了起来。
赵全算是看出来了,金河面对雄杰这种口齿伶俐的人,是不可能会占据上风的,因为和雄杰根本没有道理可以讲。
“依我看,这糟老头肯定是收了赵全的贿赂,不然一个老头,怎么可能这么不识时务的跑到省税务来闹事?”那男人抬手摸着下巴,冷声说道。
“我不是来闹事的哩,我是来讲理的!”金河说道。
“哩哩哩,一口一个哩,老头子你在赶鸭子呢?”雄杰冷笑道。
听到雄杰这句话,那男人也忍不住跟着嘲笑了起来。
接着,雄杰说道:“我觉得你说得对,这老头肯定收了贿赂,一块抓起来,等下你备个案,司法的人来了,将他们一块移走。”
“好的雄总,我这就去。”那男人说完,立马转身走了。
“你们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我金河做错了什么事情哩?你们怎么这么和我说话,不懂的尊老爱幼,人心不古哩。”金河无比无奈的说道。
赵全算是看出来了,就连金河这种好脾气的老领导,现在都有些火气了。
赵全赶紧走到金河身边,抬手搭在金河肩膀上,笑道:“金老,您别激动,和他们没有道理可以讲,您先回去,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哈哈,你会处理好的,我倒是想看看你凭什么能处理好?还有,这老头来都来了,还想走么?不就是乡下的么?我随便提拔一个人上去就是了。”雄杰冷声说道。
“这是要造反哩!我们的先辈打下来的江山,迟早得让你们这些害群之马给霍霍光了去了哩!”金河无比激动道。
赵全赶紧的往金河身体里注入灵气,让他稍稍冷静了下来。
没多久,过来了几个司法的人,在办了几个手续之后,赵全和金河果然一起被带走了。
在前往司法的车上,金河朝着赵全问道:“这古人说的没错啊,树大招风哩,你这一棵树长高了,就有人惦记上了哩。”
看来,金河倒是很明白,并且他非常的信任赵全。
赵全对于金河这一份信任,也是非常感动。
赵全当即就下定决心,这次哪怕是他败给了那些权力和手段,他也要将金河给保住了。
金河在宁江北乡,那是整个北乡乡民们的福利。
“老书记,您放心,您行得正坐得端,肯定不会有事的。”赵全说道。
“小赵,你也是个正直的人,如果你这样的人都要被他们给拿掉的话,那这个国家,真的没有道理可以讲了。”金河说道。
“老书记,有的时候,光凭说道理是讲不通的,时代变了,人心复杂,难以揣摩。”赵全说道。
“哎!”金河无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