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奇检查完伤势走出了宿舍,就不禁乐了,驴蛋他们居然已经开始在训练了,真是一群好同志。
驴蛋蒙着眼盘坐在走廊里,手上利索的拆装着枪支,只听见咔咔咔声响起,一支枪就被拆的七零八落,接着又变戏法般给装了回去,如此往复。
傅永兴则继续他的飞刀作业,这次是精准投掷,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了个一个靶子,挂在院里的梧桐树上,换着花样的射着飞刀,只见刀刀中红心,力透靶子。
“当心别把树给扎死了。”凌奇吩咐了一句。
“哦,好的……”傅永兴应了一声,抬手就是一个飞刀,哚得一声,牢牢得扎在红心上。
黄囍贵这个家伙不知道跟杨劲秋说了什么好话,居然把那两台破旧的偏三轮给要了过来,此刻正带着石头他们一群人在那里勤快的擦洗着,零配件撒了一地,一群人被他指挥着团团乱转。
聋三炮无所事事的翘着二郎腿靠在柱子上,一边抽着烟,不时的拿指头比划着周边的建筑物,嘴里念念有词:“食堂,距离一百三十码,礼堂:两百一十五码,厕所二十七码……”赫然是在测量距离。
“你没拿炮来?”凌奇笑着问道。
“没有,那死扣的家伙不给。”聋三炮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句,自顾自的比划着。
“你还真想把这里给轰了?”凌奇哭笑不得的说道。
“嘿,闲着也是闲着,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聋三炮幽幽的说道,眼睛却飘向了北方,“不知道营长他们那边怎么样。”赫然是想到了张鹏。
“应该快了吧。”凌奇抬头看了看天,有些不确定的说了一声,他是知道一些徐州会战的历史,但他不敢确定,他的到来会不会改变原来的历史进程。
“但愿……不会……吧。”聋三炮装出一副忧国忧民的神情,但这只是自我安慰罢了。
到了晚上,凌奇带着众人到食堂吃饭。
打好饭,刚扒拉了几口,严开运举着饭盒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呦,吃饭呐。”这位炮团的连长阴阳怪气的说道,脸上挂满了阳谋的味道。
“嗯,你吃了吗?”凌奇看出来情况有点不对路,不过还是客气的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我吃过了,晚上有空吗?”严开运坏坏的笑着问道。
“有什么事吗?”凌奇心里头咯噔了一下,这严开运笑得这么阴,不知道在憋着什么坏。
“晚些时候,礼堂那里会有活动哦。”严开运一脸神秘的说道。
“什么活动?”凌奇心中一乐,看来这肉戏要来了。
“我们教导团有个老传统,对新来的同学,会举办一个迎新联谊活动,晚上七点半,到时候请你们务必到场。”严开运笑嘻嘻的下达了通知,举着饭盒哼着小调走了。
“能不去吗?”凌奇突然问了一句,害严开运差点栽了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