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上你的身份,番号,所属部队,我可以给你一个全尸。”虽然凌奇知道对方是泉井春,但还是高声喝问,凌奇是要让周边的士兵知道泉井春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全尸?哈哈哈,凌桑,你是在说笑话吗?在上海的时候,拜你所赐,我就已经不完全了,也正因为你,我才被逼加入了给水部队,我要报复你们,疯狂的报复。”泉井春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是那样的苦涩,夹杂着人性扭曲后的痛苦。
“泉井春,你好歹是个男人,一名武士,你可以针对我,但你为什么会对无故的百姓,而且还是一个怀孕的妇女做出那般禽兽不如的事情来?难道你就不怕遗臭万年?”凌奇被泉井春喊出身份,知道说再多也是废话了,就高声质问起第一公园的惨案。
“哈……武士?好遥远的名词啊……”泉井春被凌奇说中了心事,不禁仰天长叹一声,接着语气一变,阴冷的说道,“士兵们连日征战,体内的暴力因子早已经失控,他们需要发泄。”
“这就是你们的理由吗?”凌奇冷冷的问道,心中大骂,作人居然能够无耻到如此地步,这样的借口都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这是一个多么无耻的理由啊。
“我呸,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向斌恶狠狠的吐了口吐沫。
“脸?哈哈哈,我的脸早没了!”泉井春开怀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花子……花子……被我吓到了……她吓的要死……”转而冷声说道,“我们是一支敢死队,打从进入城里,就抱有必死之心,我们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遗臭万年就遗臭万年吧,只要我大日本帝国打垮你们政府,征服了你们,历史还不是由我们来书写,那时候,谁会在乎这个?谁还会记得这个事呢?哈哈哈……”泉井春说着说着失心疯般笑了起来。
“但是现在你们不是还没打赢吗,泉井春,放下武器,我可以让你死的体面一些!”凌奇反唇相讥道。
“体面?呵呵……不用了!”泉井春突然发出一声闷哼声,“妈妈……”声音越来越低,“妈妈……花子对不起……大日本帝国班哉!”
“快……快阻止他……”凌奇立刻发现不对劲,三步并两步赶到泉井春躲藏的地方,泉井春已经结束了自己罪恶的一生。
泉井春选择了剖腹自尽,刚才趁着跟凌奇讲话的时候,这个家伙解开了衣服,整整齐齐的叠在边上,用随身携带的军刀切开了腹部。
泉井春的嘴角上扬,透着不屑,但更多的是解脱,那个泛着金属光泽的面具覆盖住了大半个面孔,本来一张英俊的脸孔,此刻显得异常狰狞。
泉井春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十多处,胳膊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针眼,后来听医务官说,这是长期注射吗》啡止疼药留下的针眼。
因为泉井春滥..用..药..物,居然对那些恐怖的细菌产生了自然免疫,所以其他的士兵都受到了感染,就他一个人没有问题,如果不是凌奇他们穷追猛打,说不定就被他逃脱了,不过他成功把药瓶丢进了总统府,也已经完成任务了。
凌奇看着这个从四行仓库被自己打了一枪没有死的泉井春,心中是五味杂陈,短短的一段时间,居然让一个人的心理扭曲到如此地步,每每想起,都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一个泉井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一堆像泉井春一样的疯子,这些人无所顾忌,无所不用其极,他们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他们肆意践踏人权,视人命如猪狗般,肆意屠杀……
没多久,搜索密道的队伍陆续出来,已经清除了侵入此处的全部敌人,队伍也损失了五六个人。
这五六个人在出来的时候,因为防毒面具破损,受到了感染,于是就要求留下来,从里边把通道的所有出入口给炸毁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凌奇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涌了出来,这就是战争的残酷之处,一个不慎,就是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