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孝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目光朝着陆子风看来,抱拳说道:“陆先生,小女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陆子风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随即陈德孝询问陆子风来此所为何事。
没等陆子风回答,陈宇先一步替陆子风解释清楚了。
听完后,陈德孝说道:“陆先生,你要问家父的这个问题,其实我就知道。”
哦?陆子风一下子来了精神,立即拱手道:“还望前辈告知。”
对方实力虽然和自己比,差得很多,但要论修行的时间,称呼一句前辈也未尝不可。
陈德孝沉吟片刻,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悠悠说道:“此事还得从百年前说起了,那时我们陈家出了一位凌空境强者,在古武界如日中天,俨然有古武第一家族之称。
只可惜,好景不长,我陈家那位凌空境长辈受龙虎观观主蛊惑,违反陈家族规,带了陈家不少高手去了隐门,加入了龙虎观,成了龙虎观的太上长老,自此和我们陈家再无往来,我陈家也因此在古武世家中没落下来,直到我父亲这辈,方才有了一点起色......
所以,陆先生你所问的,世间还有谁能够制作隐身衣,龙虎观中肯定有人会。”
龙虎观?
听完陈德孝的解释,陆子风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之前就奇怪,白衣衣只是普通的一个演员而已,何至于会惹到修行之人,将她不动声色的掳走。
现在一切真相大白。
对方的目标明显不是奔着白衣衣来的,而是自己。
自己和龙虎观的恩怨,可以说是由来已久了,一年多前,自己不仅仅杀了龙虎观设立在华夏分观的所有高手,在隐门武道大比时,把龙虎观的三位天才弟子也杀了。
这仇结得够深。
本以为事情会随着自己加入神殿,逐渐淡去。
毕竟龙虎观再不甘心,也不敢对神殿弟子动手。
可万没先到,这龙虎观竟然贼心不死,来世俗界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
‘想要拿
衣衣来对付我吗?
我看你们是想多了。’
陆子风拳头一握,暗暗发誓,若是龙虎观的人敢动衣衣一根头发,他必定亲自杀上龙虎观,搅它一个天翻地覆,凡是伤害衣衣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子风,你没事吧?”
童胜男察觉到陆子风的精神状态不太对劲,心里莫名担心,拉了一下陆子风的手臂,关心问道。
陆子风猛然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刚才情绪太过于激动了,呼了一口气,调整呼吸道:“胜男,不需要担心,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童胜男还是有些不放心。
“真的没事。”
陆子风摊了摊手,表现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
童胜男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陈前辈,多谢你替我解惑,今天闯入刘家坊多有打扰,我就先告辞了。”
陆子风现在只想快点找到白衣衣的下落,立即对着陈家众人抱拳告辞。
“陆先生,夜色已晚,要不在此留宿一日,明早再走?”
知道陆子风确实没有恶意,陈德孝起了结交之心。
如此年轻的凌空境前辈,即便是百年前陈家的那位天才都望尘莫及,不结交一番,实在是太可惜了。
陈德忠明白大哥的意思,附和道:“陆先生,你找人心切,我们都理解,但龙虎观总部远在隐门,路途遥远,隐门目前又正处战乱中,一路上还不知道要遇上多少麻烦,不差今天一晚。
我们刘家坊别的不多,就是房屋多,足以让你在此好好休息一晚,明早也有精神上路。”
陈宇觉得和陆子风很好相处,有种好大哥的感觉,不舍得让他就这么走了,也劝道:“陆先生,你就听我大伯和父亲的吧,你今晚破了护村大阵,耗费了不少元气,在刘家坊休息一晚,养足精神再上路。”
盛情难切,加上陈家人说的也在理,此去隐门龙虎观,路途遥远,中间还可能遇上各种麻烦,不差这一晚。
陆子风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陈德孝欣喜,扭头对着儿女陈静说道:“静儿,赶紧给陆先生和他爱人准备一间上房,让先生今晚休息好。”
他故意让女儿给陆子风收拾房间,想缓和两人之间的矛盾,也算是表达出陈家善意的态度。
爱人?
陆子风、童胜男均是一怔,知道是陈德孝误会了。
也是,孤男寡女大晚上一起同行,这关系想不让人误会都不行。
“那个......陈前辈,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胜男只是朋友而已,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还劳烦你给我们准备两间房间。”陆子风解释道。
童胜男跟着点头,不过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心想:“要真是爱人,那就好了。”
陈德孝尴尬一笑,抱歉道:“陆先生,真是不好意思。”
接着再次对女儿陈静吩咐道:“静儿,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我才不去呢。”
陈静脑袋一甩,扁嘴道。
她显然没明白父亲的用意,还在为刚才陆子风弄疼自己手腕的事情而气恼。
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对陆子风这个硬闯刘家坊的家伙这么客气?
“你这丫头,”陈德孝气得不行,看来平时是惯坏了,一点规矩都不懂,凶道:“你不去的话,罚你禁足一个月。”
“你就算是罚我禁足一年,我也不去。”
陈静很倔强,昂着脑袋说道。
眼看着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一旁的陈德忠立即对着儿子陈宇说道:“小宇,你去给陆先生和她朋友收拾两间房间。”
“好的,父亲。”
陈宇点头,正要带陆子风去后院,外面忽然响起一片喧闹声:
“不好了,数十名闹事者已经闯过了石桥,突破了护村大阵,朝这边杀来了......快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