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表情已经不足以用吃惊形容了。
卿彧更是怒不可遏,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好像随时都会冲上来撕咬卿怀璧似的。
而卿怀璧一张小脸苍白如纸,紧咬着下唇,八岁的他,已经不能做出任何反应了。
望着匍匐在地、悔恨交加的丁大夫,卿如晤总算明白了,这又是王氏的毒招。
卿如晤盯着丁大夫,目光一片冰冷:“丁大夫,九年前的九月你在城南的医馆多大?”
丁大夫一怔,答道:“一间小铺,二十余尺宽,前铺后院,小本经营而已。”
卿如晤又问:“八年前的五月,你的医馆多大?可有扩建或搬迁?”
丁大夫道:“我们丁家三代为医,都在那里开医馆,怎会随便扩建或搬迁!”
卿如晤目光徒然变得严厉至极:“若说母亲三更半夜找到你的小医馆,尚且合理,但京城的的大夫没有一万也有上千,相府主母难产,小厮会找到你头上?且不说你的医馆很小名不见经传,单说你的医馆远在城南就已是极不合理,你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丁大夫被她气势所震,不觉矮了三分,他道:“老夫有证据!九年前的药方老夫做了备份,一直保存至今。”
说着,丁大夫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颤巍巍地递到卿彧面前。
药方却被卿如晤一把抢过来,她抢步上前,右手高举着药方,居高临下地道:“虽然我不懂医理方子,但我知道将白纸放在阳光下暴晒一段时间,或者用红茶染色后晾干,纸张便可迅速变旧!父亲是如何英明神武明察秋毫,单凭这点小把戏,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