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如晤冷冷地道:“她正是用此事害我禁足,无论始作俑者是否是她,她也同此事脱不了干系!如果是她背后撺掇,今日的种种她罪有应得!如果她只是被人当枪使,沦为棋子也是她活该!”
老夫人闭上眼睛,她高高蹙起的眉头,可以看出她此时内心的矛盾与挣扎。
良久,她才叹了一口气,道:“那就做得干净点!我这老婆子都能看出那是你故意陷害,别人又怎会看不出?”
卿如晤面上一喜,膝行上前抱着老夫人的腿撒娇道:“祖母,您这是原谅孙女了?”
“罢了!罢了!谁叫我孙女狡猾得像只狐狸,生怕我秋后算账,早就乖乖跑来我面前请罪,我能怎么办?当然是原谅她了!”老夫人叹了口气,忍不住笑道。
卿如晤又缠上老夫人的胳膊,拿脸去蹭她,岂料不小心用力太猛,将她红肿的脸弄得深疼,她忍不住“哎哟”的痛呼出声。
老夫人的心猛地揪了起来,捧着她的脸心疼地道:“哎哟,乖孙女,你没事吧?”
卿如晤摇摇头,扑进老夫人怀里。
老夫人笑了起来,拍拍卿如晤的背,这才抬起头,面孔一板,严厉地看向卿怀璧:“那么怀璧,你又何罪之有?”
怀璧是嫡子,老夫人对他寄予厚望,不免严厉了些,但不代表老夫人就不疼爱他。
卿怀璧低头道:“姐姐有难,孙儿第一时间应当来找祖母,而不应当跑去太子府,孙儿做事有失妥当,请祖母责罚。”
老夫人没有回应他,而是问了一句“怀璧,何为‘人’?”
卿怀璧道:“双脚直立行走,方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