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揉揉胳膊赶紧回庄园了。
身后的萨曼还看着石头后面的小路,刚刚‘顾星野’走在这条小路,整个人就像是加层背景色,明明穿着亮眼的白色衣服,却无人第时间注意到。
这条路会是新的方向吗?
庄园里已经安静下来,之前打砸的那群人已经整个庄园转了遍,开了所有锁的地方。
依旧是无所获。
庄园老板没有骗他们,食真的全部发放完。这反而证实了就是他们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暴/徒们有些恼羞成怒。
庄园老板关在某个装修了半的小木屋里,还有庄园里的厨师、小提琴师、几个没有‘从良’的工作人员。
小木屋外面守着两个人,都是npc,她安静看着这些她放进来的暴/徒。
她会恨吗?
任逸飞觉她是恨的。
他路过那个小木屋,突然有了权力的看守人员喝他:“喂,不许靠近!”
不监督限制的权力,会滋生罪恶。这些人在山打砸,无人管束,他们已经成了真正的‘暴/徒’。
任逸飞转身离开。
道理藏在剑锋之内,没有实力,争辩都不配。
任逸飞回了趟蘑菇屋,他披件外套出来。因为之后也没什么事,他从边竹林里搬了很白色的岩石来,点点在木屋前的草地摆出个巨大的sos的图案。
他累大汗淋漓,却很有成就感:“万人看到了呢?”
任逸飞这样和人说,于是也有其他人过来帮忙。
“没用了,们都要死了。”伙人突然跑过来推倒他们的sos。
庄园虽大,既没人也没食,柴油发电机也没少油,什么都缺。大家都很灰心,垂头丧气的,然后逆反成种破坏欲。
“又是你们,你们有病啊!”任逸飞去和这些人理,双方差点打起来。
“还是年少轻狂啊。”
远处的避难者们对着他的背影指指点点,他们不想动,也不想浪费体力,所看着这几个还有力气吵架的年轻人,似乎能看出希望,想想又觉很傻。
萨曼站在人群里,看着那边。
通过两次起冲突,‘顾星野’默默给自立了个有正义感,但也莽撞的青年形象。
他想知道‘顾星野’想做什么。
事情没有到解决,任逸飞气呼呼回到蘑菇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出身汗又吹了风,回到蘑菇屋没久他就发了热。
他直觉不太,这两日死的人,有发烧的,有吐下泻的,身体虚弱可能会触发某些事。
不知道久,他睁开眼,发现脚下绵软,看人都是重影。
喝了点保温杯里的水,水已经冷了,喝下之后喉咙更加干燥,火烧般。
“喉咙……”他摸着自的喉咙,那里很痛,就像小刀片在里头切割。额头也很烫,火烧样。
发烧的症状这么快么?任逸飞迷迷糊糊想着,感觉自又回到暴雨的那日,他双手不自觉摸脖子。
难受……
他像在水里沉浮着,窒息的痛苦让肺部发疼。
“喵嗷——”黑猫冲着他凄厉地喊着。
他下睁开眼,双手猛地松开,大口大口呼吸起来,脖子却已经留下红色的掐痕。
任逸飞看向不断扭动的,不受控制的十个手指。
不受控制的东西,宁可毁掉。
“啊——”踏进蘑菇屋的人吓了大跳,“你、你、你干什么啊?”
他是个普通npc,只是过来拿件衣服,然后去外面看看,能不能找到些食,没想到开门就是这种恐怖画面。
任逸飞靠墙坐着,十个手指头血淋淋,地、身都是点点红梅的。
“没什么。”他沙哑着声音,“有点发烧症状,这是缓解症状的土办,手指放血,对有些人有效对有些人无效。”
看他确实不像是有病,神智也很清明,进来的npc吐出口气:“土子搞这么恐怖吗?咱们还是相信科学……咳,总之,太吓人了。”
人吓人吓死人,昨儿这里才死过个呢,想想都是心有余悸。
“会儿收拾。”
任逸飞很快用拖布血迹都擦了,他十个手指头都绑布条,和木乃伊样。不过衣服还有些些血迹,他也管不了那么,用水擦了擦,擦不了,便放弃了。
感冒症状还在,但事情还在控制内。
杯子里还有水,他不喝,让嘴唇起皮,让自看起来糟透,副随时可能倒下去的样子。
任逸飞在庄园游荡了会儿,到处都是破坏过的痕迹。
临近傍晚的时候,庄园的餐厅里又开始飘起饭菜的香味,白日打砸的那些人坐在窗明几净的餐厅里,正在享用那些丰盛的食——未必精,肯定能吃饱。
领头的社畜玩家坐在里面,学生头玩家也在,他们很享受这刻。
其他避难者食吸引着,想要进去,却又畏惧犹豫。
找不到食的前提下,所有人都知道,迟早有这样的天。身体虚弱的人守不住自的食,身体强壮的人就会在饥饿驱使下选择掠夺。
这是人的天性,没有这群人,也有其他的。
不过,这才仅仅是两天,太快了,很人的心理还没有转变过来,也无接受。
任逸飞进去取了热水,他看着病怏怏的,表情却绷死死的,手全是绷带,看着不太正常。又见他只是拿了开水,没有碰别的,他们也就不管他了。
他拿着开水,脚步重轻有些艰难地走过餐桌。人围着的社畜玩家冲他笑,手里还举着杯红糖水,不知道是从哪里找出来的。
“bong!”
开水泼下的瞬间,枪声响起,接着是声惨叫。
第枚钉子狠狠钉入社畜玩家的肩胛骨,第二枚又射中他的大腿。任逸飞汗如雨下,左手紧紧握着枪状,脸白似鬼,眼神却又凶又狠。
“你们猜,还有几颗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