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零:
——在他失忆的时候, 他也是有过只和程郁短暂分开,却十分想念对方,再见的时候, 仿佛他们分开了很久这种感觉的。
只是那时候的感觉, 对现在的他不太真切,如果分开后又相见, 他才终于体会到了那种, 一日不见, 如隔三秋的错觉。
他们一起吃了宵夜,临睡前, 林安澜给程郁找了睡衣,让程郁先洗了澡, 自己在床上坐着。
程郁洗的很快, 没一会儿就出来了。
林安澜这才进去, 浴室湿漉漉的,空气里的气息粘稠而温暖,昨天的这个时候,林安澜还想着如果他在, 那就好了, 可今天,他却真实存在了。
他的一句想念,程郁就可以立马出现在他面前。
风月阻挡不住他的脚步, 距离遮掩不住他的喜欢。
林安澜觉得自己很幸运,幸运到他害怕失去。
他洗完澡, 关了淋浴,走了出去。
程郁见他出来了,也就放下了手机, 准备给他吹头发。
林安澜坐在床边,任他给自己吹着。
吹风机的风很温暖,林安澜觉得自己的心也很温暖。
他在程郁身边的时候,总是温暖的。
这种温暖很舒服,和他养父母给他的温暖不同,却又同样帮他驱逐了寒冷,却不会烫伤他。
林安澜转头看向程郁,程郁笑道,“看我干什么?”
“看你好看啊。”林安澜笑道。
程郁笑着弯腰亲了亲他的唇,“你更好看。”
林安澜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又很好奇,眼里藏着明显的跃跃欲试,想要问他,却又没有说。
程郁疑惑,正准备开口,林安澜却勾住了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
这一次的亲吻比之前在玄关的亲吻要热烈缠绵许多,林安澜拿到了主动权,却又在一番唇枪舌战后,把主动权还给了程郁。
程郁搂着他的腰,把他按进自己怀里,深深浅浅的亲吻着他,直到他的气息紊乱。
到底是年轻人,又是情侣,这样的亲昵,难免会滋生其他想法。
程郁不想让他窥探到自己内心对他的欲.望,所以缓缓结束了这个接吻,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温柔的抱着他。
林安澜微微喘着气,眼波婉转,他的脸有些红,声音很轻,他勾住了程郁的肩膀,气息冲撞着程郁的耳朵,“小花,你想不想做啊?”
程郁:!!!!
程郁震惊的看着他,就看到林安澜的脸上红了一片,可是眼睛却十分明亮。
他似是把天上的星星藏进了眼里,又把月光收进了眼里,他略带期待的看着他,诱惑迷人。
程郁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激动,问他,“你愿意吗?你明天还有戏吧?”
林安澜想了想,凑近他的耳边低声道,“那你用手好不好啊?”
说完,他又补充道,“我也可以帮你。”
程郁:……
程郁一个翻身把他压在了床上。
“我很禁不起诱惑的。”他看着林安澜的眼睛,“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林安澜顺势勾住了他的脖子,“偏不。”
程郁看着他眼里的微光,低下头,亲上了他的嘴唇。
他缓缓拉开了林安澜的睡袍带子,抱住了他,林安澜感受着他的温柔,慢慢的伏在他的肩膀。
那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林安澜觉得自己很熟悉,又觉得自己有些陌生。
他仿佛回到了他失忆时的那个时间,又仿佛一直都活在现在的他的思想中。
他抱着程郁,紧紧的抱着他,这个世上,只有程郁,和他做过这种事。
他是唯一的。
他在他这里,许多事情,都是唯一的。
林安澜侧头亲了亲他的侧脸,任自己沉沦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林安澜被闹钟叫醒了,程郁抱着他的腰,含糊的问他,“要去工作了吗?”
林安澜点头。
他有些不太想早起,一翻身,抱着程郁又睡了五分钟,这才被自己定的第二个闹钟叫醒。
程郁含笑看着他,点了点他的鼻子,“小孩子。”
林安澜无奈的做起床,背上还有昨天欢好后的吻痕,整个人看起来清纯又艳丽。
程郁连忙帮他披上了睡袍,亲了亲他的脸,“我抱你去。”
“你睡吧。”林安澜摇了摇头,“我去拍戏,小杨留给你,有事你联系他。”
程郁也知道他不能这时候从林安澜的房间出去,不然,这肯定会出事的,所以他点了点头,“我一会儿去片场看你。”
林安澜没有意见,“吃完早饭再过来吧。”
“嗯。”
程郁又亲了他一下,林安澜转头回吻了吻他,这才下了床,走进卫生间洗漱。
他换了衣服,和程郁说了再见,出了门。
程郁靠在床上,也没再睡了,起了身准备忙自己的工作。
林安澜让杨望去找程郁,自己和卓斯亚去化妆。
卓斯亚听到程郁来了,惊讶道,“他怎么会来?”
“想我了啊。”林安澜如实道。
“恕我直言,你们只分开了两天都不到。”
“这就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热恋嘛,都这样。”
卓斯亚斜眼看他,“你还懂热恋?”
“没吃过猪肉,我也见过猪跑啊,电视剧里谈了那么多次恋爱,就算我之前不懂,现在也该懂了吧?”
卓斯亚点头,“这倒也是。”
“更何况,我们俩确实在热恋期。”
卓斯亚:……
卓斯亚看着他一脸愉悦,总觉得玄幻,林安澜谈恋爱?还是热恋期?和程郁?
太不可思议了。
卓斯亚本以为就算和他同期的其他小生孩子都生了,林安澜估计还是单身状态。在所有的事项中,卓斯亚最不担心的就是林安澜的恋爱问题。
这根本不需要担心好吗?林安澜看起来根本就不是想谈恋爱的样子。
可现在,其他小生还在单身呢,林安澜这都热恋期了!
这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只能说程郁厉害,硬生生给自己凿了条路出来。
这世上本没有路,凿的人费尽心思,也就有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