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放手!你放手!”
在灯光斑驳的角落,刘佳玲拼命挣扎。
贺新竭力压抑着情绪对这个女人低吼道:“我还没数完呢,这是我们的规矩。”
张一百要求他在这场戏中毫无保留的爆发,他现在就在一点一点的积累爆发的情绪。
刘佳玲看着他那张被扭曲的脸,终于不吭声了。
他把人放开,重新整理了一下手里的那叠钱。
“你看,我又得重新数一遍。”
他的语气又变的平静,甚至还带着些许撒娇的小埋怨。再次一张一张,慢慢地,贪婪地数钱。
刘佳玲看着他这副样子浑身不自在,目光中充满了鄙夷和烦躁,跟前一次一样,终于忍受不了,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钱,狠狠地朝他脸上砸了过去,以便借机脱身,再次扭头就走。
这是贺新终于要爆发的信号,他狠狠地扑上去,把她拉回了那个黑暗的角落。
“啊!”
随着刘佳玲的一声惊呼,贺新重重地把她顶在了墙壁上。
用句后世时髦的话来形容,这叫“壁咚”。
他头上的大盖帽因为动作过于激烈,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这样正好省事,就见他喘着粗气,狠狠地朝刘佳玲的嘴吻去。
“啪!”
刘佳玲呼扇了他一巴掌,挣扎着想要逃跑。
贺新抿嘴了嘴,一声不吭,再次把她抓了回来,把这个拳打脚踢拼命挣扎的背对着死死地顶在墙上,撕扯着她身上那件米白色的风衣以及里面丝绸质地的内衣,露出白皙光滑的后背。
他把头埋在她的脖颈中,贪婪地亲吻吸吮着。
久旷的贵妇这一刻显然情动了,她突然放弃了挣扎,一只手顶着粗糙的墙壁,另一只手很老练地反手压着他的脑袋,似乎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现场有两个机位,一个定点,一个抓拍,一道斑驳的光打在两人身上。
纠缠中,衣衫凌乱的刘佳玲转过身来,用力捧着贺新的脸,贺新则环抱着她的腰,两人都喘着粗气,两两相望。
一张尽管皮肤略微有些松弛,却依旧精致的脸。
一张则是充满了激情,充满了活力,充满了热烈和挣扎的脸。
随着两人呼吸声越发急促,终于不顾一切的吻在了一起。这不是情人间的噙扯、细品、缠绵,而是如暴风雨般的热烈、疯狂。
两人相互撕扯着的对方的衣服,贺新保安制服上的各种零碎松脱后的“哗啦”一声,此时抓怕的镜头一转,就见刚刚从阁楼楼梯旁边捡到小熊的林苑被声音惊动了。
她循声望来,只见角落里两个黑乎乎紧贴在一起的人影。
“谁?谁啊?”
贺新死死地捂着刘佳玲的嘴巴,另一只手正在费劲地解下身上的那些累赘。眼看着,林苑要走过来了。
“啪!”的一声,他按下了这一片的电闸,随着眼前一黑,吓得小姑娘赶紧逃走。
刘佳玲彻底情动了,她的动作既熟练又疯狂,她的一只手不停地在贺新的后背游走,一只手插入他的头发里,按着他的头紧紧地贴向自己,然后又使劲地扒拉着他身上的那件保安制服,露出结实的胸膛,甚至急切地帮他去接那条挂满了累赘的裤子……
贺新热烈地回应着,他的动作明显很笨拙,更多的时候,他这个一开始主动的角色,早已沦为的被动。
正当两人情浓深处,即将水到渠成之时,贺新的动作突然定格了,就见他那张黝黑布满汗水的脸,正在一阵阵的抽搐,原本剧烈的喘息声一下子停止了,屏住呼吸,满脸痛苦地强忍着。
定格了大概有一秒钟,随着“呼!”的一声,一切都静止了。
刘佳玲显然马上就意识到了,吃惊地看着他那张痛苦,解脱,随即又痛苦的脸,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继而失望,最后渐渐地变成了嘲讽、冷漠……
她慢慢穿好自己的衣服,拢了拢凌乱的头发,最后看了他一眼,推开他撑在墙壁上那条早已无力的胳膊,飘然而去。
抓怕的镜头朝斜后方死死地怼在贺新的那张侧脸。
他失败了,那是种从肉体到精神的自尊的丧失和破灭。尤其是刘佳玲临走时的那眼神中的绝望、冷凛,透彻入骨,令他无地自容。
他捂着早已松脱的裤子,贴着冰冷的墙面,细碎地啜泣着……
慢慢地,慢慢地,身体象没有骨头一样顺着墙壁滑下来,最终蹲在这个角落里很久,很久……
抓怕的镜头撤了,就留下那台定点的机器,远远地,如同一个冷漠的旁观者一般对着他。
终于,听到一声“卡!”
贺新如同虚脱了一般,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旁边的看的一脸激动的现场制片赶紧上前,关切道:“新哥,您没事吧?”
贺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上的那件保安制服早已里里外外都湿透了,他艰难地举起手臂摆了摆,然后做了一口喝水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