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钳着葛椿的下巴,拨开厚重的刘海,将她的脸露出来。
“嘿!这妞儿长的还凑合。”那人喂琐的笑着,指尖夹着一根烟,说话的时候,口臭味儿喷在葛椿脸上。
“老毛病又犯了不是,别碰她,你没听说吗?这回主顾指明要个雏儿,能多卖五千。”
“现在这么大的女孩子哪有什么雏儿,先叫老子舒服舒服再说!”
说话人的脸背光,葛椿睁开眼睛,只能看见两个漆黑的影子,一个穿着黑外套,一个穿着蓝外套。
黑外套伸手想摸葛椿一把,被身边另外一个钳住了手腕。
“别尼玛的就会发、春,滚去干活儿去!”
黑外套骂了一句脏话,好像很怕这个人似的,骂骂咧咧的走了。
剩下的蓝外套看葛椿状况不太好,从前边找了件衣服过来,往她身上一扔。
颜初:“唔唔唔……”
“想去厕所?”
“唔唔唔!”
蓝外套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说:“行吧,反正你也跑不了。还有,要是不想挨打,就老实点,听见没有!”
颜初赶紧点头。
一晚上了,再多一会儿,她都不一定憋的住。
身上的绳子被解开,嘴里的东西还在。
颜初活动一下麻木的腿脚,从后备箱里爬出来,往四周一看,心先凉了半截。
怪不得蓝外套不担心她会跑,经过一晚上,车早就不知道开到哪里去了。
现在的颜初,在一个一望无际荒凉的大平原上,停下来的地方好像是一个修车点,除了这点破房子烂瓦,门前一条几乎被砂石掩盖掉大半的路,剩下的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