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子白面朝上,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用红色的狼毫笔圈出重点来,毕洐扫了一眼,字字句句惊心动魄,好像说的不是六皇子跟翊王有龃龉,而是杀人放火,灭了翊王全族一样。
堪称句句血泪。
这种一根笔杆子杀人的文臣六皇子见多了,整天不见关心点正事,眼睛珠子老是盯在皇家后宅,今天说什么圣上不能独宠一人,为了绵延子嗣,后宫定要雨露均沾,明天又说圣上当以国事为重,后宫不宜去的太勤,妇人都没他们八卦。
他见怪不怪的在地上跪着,面上做出一副哀戚的样子来。
“皇叔只对齐二小姐见过一面,他不过是走在了儿臣的前头罢了,儿臣与齐二小姐生死患难两次,且今天发生的事情看见的不在少数,要是齐二小姐还按照婚约嫁给翊王的话,恐怕人家众口铄金,以后家宅难宁。”
“你操心个什么劲儿!家宅难宁也不是你的家宅难宁!好好给我回去关禁闭,面壁思过!”
看来要让皇帝收回成命,有点难度。
“您要是想叫我关禁闭我没的话说,不过齐二小姐因为我受到牵连,此事我是万万不能置之不理啊!恳请父皇取消皇叔和齐二小姐的婚约,在这之后要是齐二小姐还说自己想嫁给翊王,那儿臣无话可说!”
“你……你真是……”皇上气的一甩袖子:“好,这婚是翊王来求着朕下的旨意,你要是坚持,那就当面跟你皇叔说吧!”
只要松口了,就有转机。
毕洐又拜了一次:“谢父皇恩典,那就请父皇召翊王前来,当面商讨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