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敏斯特宫,大笨钟。
几分钟前,一辆飘着糖浆与蜂蜜柠檬气味的车驶了进来,穿着黑色衣裤,满脸冷酷的男女们迎上去,在无数道目光的窥视中掩护着两个人进入钟楼。他们的身高各个逼近一米九五,为首者要矮一些,但没人敢忽视他的存在,在还未成为皇家近侍的那些年里,他被称为"爱尔兰的刽子手"。
他是大不列颠唯五拥有上位级适应性的人类,也是其他组织不敢过于大张旗鼓窥探的保障。
没人喜欢被刽子手赐予死亡。在古老的寓言下,被刽子手斩首之人,他的灵魂将永远混沌于世界,断首的痛楚会永世弥留在伤口,永远不会得到解脱。
夏黎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像是站在舞台上被人围观,迷茫的抬头望天,一队来自特拉法尔加的信鸽团冲入威斯敏斯特上空,于天际翱翔而过。
"低头。"夏黎听见一声小小的娇呼。
"怎么了?"夏黎立刻低下头去问她。
"这里有很多死变态,整天围观。"涅伽尔轻轻的说,"你别被看见了,会有人会**你的。"
"**?"夏黎扯了扯嘴角,"其他组织?"
"没错,都是因为那条白龙啦。"涅伽尔语出惊人,"一个神明完整的躯体,他们当然想要,这种东西目前只有华盛顿还留着二公斤留有神性的躯体,就连梵蒂冈的都失去了活性。我们现在有整整2.5吨,不招人恨才怪嘞!"
"2.5吨!那么多?"夏黎惊了,"而且这种计量单位是什么鬼啊,难道还要烤龙肉吗?"
"你想法很清奇嘛!有空可以试试!"涅伽尔拍打他的后背,拾级而上,"不过当然算研究内容啦,看看这些神代内的生物到底有什么奇怪的,要知道在当时人和神之间可是没有生殖隔离的。"
夏黎看着阶梯上站岗的侍卫。三阶一人,每个人身上都全副武装,涅伽尔路过时会摆出恭迎的战士礼。夏黎有些受不住,匆忙地还礼,看着对方武装到牙齿的装备暗暗羡慕。没有男人不想穿一身特别的,浑身都是特工装备的帅气特种兵衣衫。
但他心里也隐隐明白,没人喜欢这些东西的出现,它们一出现就代表着危险。夏黎不知道现在的伦敦究竟会危险到什么程度,他只知道涅伽尔目前过得很小心翼翼。
一股心酸直冲鼻腔,怪不得呢,怪不得她想多玩一会儿,怪不得他说要见面涅伽尔就直接飞了过来。涅伽尔其实是最想见面,最想出门的,可是目前的情况不允许她这么做,她只能待在家里,处理着一些需要她过目的文件,然后静静地等着他的电话。这种人最寂寞了,因为找不到什么消遣的方式,涅伽尔说过她经常看些小说和电影,会撸着猫翻书,可看书也是会腻的,一旦腻了,剩下的就是想着外面无限的好了。
"今天她出来,也是为了自己吧?"夏黎心里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