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的状况方恒已经在苏柔那边做过了功课，下潜的途中他也没有显得太过乡巴佬，一副淡定的样子倒是让四周的人安心了不少。
上一次深潜带队的并不是林秋楠。
所以这次这些“二进宫”的选手们未免都有点忐忑，再加上苏柔看上去也是一副柔弱无力的样子。
所以几乎所有人的关注都落在了方恒的身上。
幸好。
这货一向淡定惯了。
没有丢人。
林秋楠有意无意靠近方恒。
此时所有人眼前都是旋转不休的海水，从漩涡中心潜入，还是需要破解防火墙的，不过林家此前早就完成了这些工作，倒是给苏柔省了一点麻烦。
很快漩涡波动减弱，下方隐隐约约开始有一团团黑影“游过”。
方恒知道这些黑影就是深潜的最大阻碍——RUX精神体。
这些精神体形态各异，是各种从未见过的怪兽模样，也有是某种看上去比较像某种科技造物的模样。
方恒是第一次见到RUX精神体。
他体内虽然也有RUX精神体，不过他之前也只是能够感知其存在罢了。
要说见到其外在的形态，也就在在这个矩阵空间里面对精神思维的放大，才能够显现出各种形态出来。
“停。”
林秋楠摆手。
这里毕竟不是现实，所以潜入水下也没有什么呼吸方面的限制，虽然给人的感觉和地面上百分百模拟现实的节奏相比十分违和，不过海里是危险区，是会真正威胁生命的区域，也并没有多少人没事过来送死。
苏柔也有解释说，那就是技术上的不完整，构建程序并没有针对海水做出模拟现实的优化。
归根结底的原因就是矩阵空间需要一个地方来封存一些控制不了东西。
这些控制不了的东西，是危险，更是财富。
众人都停下下潜的动作，看向这个妹子。
林秋楠有点郑重：“这里和上一次来的时候有点不太一样，你们没有发现吗？”
其中一人四下观望，点头道：“是有点不一样，好像……怪物少了一大波啊。”
“上一次杀的差不多了？”
“你杀的？我们上次都是绕着走好吗。”
“我上次干掉了一只好吗！”
“一只？上次足有几百只。”
“别犯傻，肯定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减速下潜，注意距离。”
林秋楠皱了皱眉头。
上次下潜的录像她观看了无数遍，所以才会一下来就发现怪物数量不对。
众人继续下潜，突然一个人低声说道：“看这个！是怪物的碎片！”
一股极细的精神波动飘散着，方恒伸手一抓，那波动顿时段成两截，消散无踪，什么也没有剩下。
他皱眉。
这种情况……
这是被打散了精神体的体现。
他和苏柔对视了一眼，苏柔点了点头。
方恒开口道：“有人比我们早一步进来，都小心。”
众人无语，深潜也是需要资格的。
林家耗费大量资源得到这次深潜的机会，暗网又怎么可能让其他人随随便便就进入？
就连林秋楠也皱眉道：“不要胡说，这里可不是谁想要进来就进来的地方。”
方恒笑道：“我也只是正常分析，或许是怪物们自己发狂相互攻击也说不定。”
苏柔摇了摇头。
她没有说话，方恒也懒得多说。
反正小心没大错，这种未知的地方，他可没有心思跟人开玩笑。
既然没有人相信，他悄然把手一弹，一点极细微的光芒朝着深处落了下去。
林秋楠又离方恒更近了一点，几乎到了他的另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