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而言,测试中心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转,不存在任何死角。然而它设计出来的目的,是为了测试无畏机甲以及机甲驾驶员的素质。如果毫无破绽,就成了一门无法通过的考试。这样做毫无意义。
只要是考试,就一定有通过的办法。身为学习狗,艾虎在这方面身经百战,见得多了。大学四年从未挂科,有实力保证。
测试中心的破绽,就在武器切换和自动瞄准时的旋转上。这个机构有一定滞后性。只要是齿轮传动设计,就无可避免。通常而言,它可以通过分析目标的轨迹,计算并预测对方下一瞬间的位置。但对上了艾虎,这一招不灵。
艾虎采取的行动,叫做“反重力跑酷”。听起来是个帅毙的名字,说穿了很简单,就是尽量不要按照引力和惯性替你安排好的轨迹运动。他向前疾跑,察觉到测试中心的尖塔转过来,立刻一个小范围瞬移。尖塔只能按照程序运动,立刻反方向旋转。然后他再朝另一个方向跳跃。
就是这样,艾虎像猴子一样在测试大厅里毫无规律地乱跑。测试中心的攻击严格遵循着捕捉轨迹——计算预测——提前射击的闭环运转,于是每次都跟在他后面吃灰。
趁此机会,钢弹悄悄接近了测试中心。它贴着天花板,毫无声息地挪到了金属巨塔根部。那里有信息传输装置,负责与中枢电脑交换数据。小机器人熟练地伸出机械手,飞快拆掉了保护壳,然后狠狠地钳住了粗大的数据总线。
正在猛烈旋转的金属巨塔突然卡住了,激烈地朝四面喷射火力。艾虎被这突然变得无序的攻击打了个冷不防,差点挨了一道闪电。好在钢弹迅速接管了一切。中枢电脑和测试中心的联系被切断,金属巨塔陷入沉寂。
“成功了!”艾虎冲格斯和玛丽安招手,“过来吧,安全了。”
格斯原本躲在门后窥探局势,见金属巨塔果然不再冒出电火了,一脸欣喜:“快!让你的机器人控制升降平台!我们要向下,穿过装配车间,回到原来的路线上去。”
“升降平台?”
艾虎疑惑地看看四周,什么也没发现。就在这时,他脚下的地面突然开始震动。积累了上百年的灰尘被掀起,呛得玛丽安赶快戴上防毒面具。艾虎这才发现,脚下竟然是个圆形平台,而且可以升降。在钢弹控制下,扣住平台的三道铁爪张开,整个平台开始下移,地面露出一个大黑洞。
让钢弹控制着升降速度,三人一狗上了平台,徐徐下降。
突然,一只长得很像钢弹的眼球机器人飞过来。不看涂装,真以为是钢弹。这家伙肚子下面没有激光枪,艾虎起初以为是无害的。然而下一瞬间,它脸上的独眼BIU一下放出绿光,把三个人全扫了一遍。
“这里是禁止进入区域,你们涉嫌非法侵入,站在原地别动。卫兵即将赶到。重复一遍,卫兵即将赶到。”
眼球机器人以深沉粗厉的声音发出警告。但没有人鸟它。玛丽安抬手就是一枪,正好打爆了独眼。格斯更狠,从旁边抓了根铁棍,冷不防跳起来一棍抡在它后脑勺上。铛!眼球机器人顿时断片了,结结巴巴地说:“禁止……非法侵入……原地……”然后咚一声掉在地上,直冒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