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召我有何要事?”赢战走进来,营帐内便只有两人。
林牧便即刻将六国相皇的事情与赢战简要的叙述一遍,后者一听心下微惊,“六国互称皇帝?”
“不错!”林牧微微点头,在孙谷面前表现一片凝重,此刻反而轻松很多,惟闻其声:“这公孙衍打的一手好算盘,挖了一个让我跳也不是不跳坑也不是的陷阱。”
“此事非同小可,兄长如何破局?”赢战凝重的说道,心下不免有些懊恼,带兵打仗是信心十足,但邦交谋国之道非己长策,面对这样的事情一点忙也帮不上,为人臣者无以为主分忧,这才是赢战最懊恼的。
林牧自然看出来了,笑道:“吾弟不必担心,我已有应对之策!此次看似于我而言是莫大危机,但也未尝不是一场良机啊!”
“哦?”赢战一听顿时眼睛一亮,好奇的看向对方。
“但需要吾弟你的配合,方能功成!”林牧又补充道:“此次唤你过来有要事,是决定晋国上下命运的大事!”
林牧一开口便如此郑重的说,赢战顿时面色一凝,旋即单膝跪地而说道:“赢战愿肝脑涂地,决不负兄长期望!”
见林牧招手示意,赢战便起身来到林牧身边听其语,惟闻后者低声说道:“此番计策为金蝉脱壳之计,其目的可一举两得,当如此……然后如此……”
一番耳语下来,听得赢战心惊肉跳,“兄长,这……是不是太危险了?”
林牧显得毫不在意,忽然笑道:“梁、新、韩、燕、中山等诸侯相皇,不仅仅是我晋国之忧,比我更害怕这个联盟的还有秦国和姜国以及越国和愈国,一旦诸国形成合纵大势,西可抗秦国,东可拒姜国,南可御越国,北可以伐愈国,天下格局将因此而大变,越皇、秦皇和姜皇、愈皇,才是最担心的,必然会破坏公孙衍其合纵预谋。”
有道理!赢战一听微微点头,“可兄长,兄长此计策委实太过于冒险了,常言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一旦消息传开,梁国怕是会乘虚而来,恐内忧外患之下破局不成反成死局!”
“梁国必然会来,梁国一来你便以率军西抗外敌为由而安然置之,大可以此理由向三卿要兵要粮,他们一定会为了私欲而不愿拒敌,留在业都瓜分利益,只要你愿意代他们御敌,其必然要兵给兵要粮给粮,吾弟放心!梁国自然会乘虚而来,然我林牧有信心可一言便能是其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之!”林牧信誓旦旦的说道。
“藉此机会彻底掌握晋国绝对军权。”林牧大手一收而握拳,目光犀利之至,旋即又道:“此天赐良机,绝不能错过一并解决内忧外患的机会,吾弟!你只需要死死的掌握这支精锐新军!待我再次重归业都便以秋风扫落叶之形式率军而来,施以雷霆之速,一锤定音!”
“赢战领命!”
一切都是套路,一切都是算计!
密谋结束不久,林牧便整理装饰卸下戎装随同一小队帐下斗士营的亲兵策马驰奔出军营大帐,目标直指业都宫廷而去。
翌日,业都城,晋廷大殿之上。
一个多月未曾理政的林牧再次临朝听政,今此之时,六国相皇的事情难以掩盖,已经在天下士子间闹得沸沸扬扬,无人不论之,晋国上下也是人心浮动,概因为六国相皇之中晋国赫然在列,这是晋国庙堂上的群臣极其出乎意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