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想的。”书儿在山洞里的日日夜夜,没有一天不想着弟弟的。只是当她看到秦三跛了的右腿和废了的右手,怎么也不忍心再给他任何压力。
三个月来,秦三亦是苦练不缀,每天都在练左手剑。从最开始是坐着练,拄着拐杖练,到现在终于可以和以前右臂使剑一样的娴熟和刚猛。书儿看在眼里,亦是深受鼓舞。好胜的她几乎是和秦三比赛着用功的。等到秦三准备好了的那一天,她可不想成为拖后腿的那个。
秦三的决定一说出口,书儿便再也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道:“三叔,那咱们明天就出发吧!我这就收拾东西。”
“好!”秦三何尝不明白书儿的心情,他还不是一样的着急。不过作为师父和长辈,他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要让书儿在道臧心经的修炼上突破境界才能出山。不然旅途颠簸,居无定所,意外险情时会发生,书儿哪还能进展如此的神速。
天道酬勤。书儿没有辜负他的悉心教导,进展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竟然已经突破了小成之境。
“前途莫测,如果自己有个什么意外的话,书儿至少有了自保的能力了。”秦三心里感到欣慰,嘴上却严厉地说道:“先把你的棍法练习了再说!”
“好。”书儿脸一红,知道自己兴奋得心都散了。她默默的去石床边上,把倚在在那里的赤龙拿了过来,站到山洞正中的空地上,一招一式的练了起来。
因为书儿年纪尚小,身子骨还没有完全长成,山洞里的条件又有限。秦三只因人制宜、因地制宜的教给了她三样器械:棍术、匕首和飞爪。至于秦三的佩剑是重剑,对于书儿来说过于沉重了。
虽然只是简单的三种最常见的兵器,却是含括了长、短和软三种有代表性的兵器。在此基础上,书儿将来再学什么都可以事半功倍了。
只见书儿起势缓慢,动作也很简单,不过是刺、劈、扫、砸、搅、带等基本动作。只是每一个动作都似有一种难以抗拒的力量扑面而来,有如泰山临顶的威压感。威压之中,更是灵活机敏如长虹饮涧,如赤龙出水。棍法重复反复之间,越来越快,越来越猛,棍影连成了一片,护身如山岳,破敌如雷电。
书儿个子高,手长脚长,再加上棍子的长度,舞动起来时,周身丈许之内都是有效攻击范围,针扎不进,水泼不进。秦三看着不由得频频点头。心中暗赞:“内力深厚,棍法狠厉,英姿飒爽。好样的!”
口中却道:“接匕首。”说着手中的匕首已经向书儿掷去。
书儿闻声,早把赤龙倒持在左手,右手借势抬起,正好接住了秦三的匕首;几乎同时,腰身微转,左臂一甩,赤龙便向秦三飞了过去。
秦三笑呵呵地接过赤龙,看着书儿练起了匕首。俗话说一寸短,一寸险。短小的匕首不似长棍那般让人眼花缭乱,可是却是招招惊心,式式夺命。
“好!”秦三终于忍不住高声夸赞了起来:“精、准、稳、狠、快。不错不错。比禁军那帮笨小子强多了。”
书儿棍法和匕首一路练下来,额角微微见了一层细细的汗珠,脸也有些红,气息却是不乱。她也是头一次听到师父这么高调地夸奖她,尤其是还拿她和皇家禁军相比,兴奋得脸更红了。毕竟皇家禁军可是精锐中的精锐啊。
秦三说着,已经盛了一碗水,帮书儿拿了过来:“累了吧?喝点水,歇一会儿,就可以收拾东西了。”
“谢谢师父。”书儿接过水碗,一口气都喝了下去,然后把碗递还给秦三,问道:“那不练飞爪了吗?”
秦三戏谑道:“我怕你沉不住气,一不小心打着自己。”
“师父。您又没个正形。真不知道您是如何给禁军那帮‘笨小子’当教头的。”书儿心情大好,难得的反唇相谑。
“那帮臭小子,哼哼,自然是棍棒伺候了。”秦三说着,神情之中有了一丝复杂的情绪掠过,只一瞬间便消失不见:“为师也说过,这个飞爪是我的,不太适合你尺寸和力道。等到了大埠集市,找一家好铁匠,专门给你量身定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