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呀,疼,二当家的,疼啊。”臻儿半真半假的皱着眉头呼着痛。
燕子见了,急上前来,一手拉着臻儿的小臂,一手去抓二当家的手腕要把两个人拉开。且不说她力不如人,只说二当家戴着硬牛皮护腕的粗胳膊,她的小手就根本抓不过来。
二当家的也不理她,一双鹰眼只死死地盯着臻儿,试图从他脸色的变化上察觉道一二端倪。
齐虎子不知卢世杰为何突然发难。然而臻儿是卢世杰的人,按寨子里的规矩,要打要杀全都由着他,别人都没有说话的份儿。他只能看着,再说他也有些好奇,这二当家究竟发现了什么,让他如此作势吓唬一个新来的小娃子。
“你放开他!他做错了什么?他不过是个小娃子,你要把他弄伤了。”燕子见卢世杰还不放手,五指深深压进臻儿的小细胳膊里,钳制得臻儿动弹不得,愈发的急了。
“你放开!”卢世杰突然把目光从臻儿身上移开,对着燕子一瞪,厉声喝道。
燕子吓得一哆嗦,不由得放开了手。虽然平日里因她和齐虎子走的近些,一般的匪众也只敢对她言语上花花,占点口头上的便宜。她也作风泼辣,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只是她也不过是寨子里一个买春妇的女儿,其实又真能惹得起哪个!
何况二当家的是齐虎子也怕的,更别说是她了。
燕子看拉不开两人,便跑到齐虎子身边。她不敢再出声求助,怕因此惹恼了卢世杰,只是拿央求的目光看着齐虎子。齐虎子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别着急,就不再理她,只想看着二当家接下来会做什么,又能问出个什么稀奇事儿来。
其实这边卢世杰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问,难道要问你会不会内功?所以他只能从臻儿的身份和身世着手,试图找出一、二线索。
臻儿见状,心知不能蒙混过关,便道:“疼,疼,我疼得说不出话来啊。你,你放了我我就说。”
“好!”二当家的放开了臻儿,威吓道:“你别想这蒙混过关。要是敢有一个字儿不实,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可是最喜欢炙童子心肝下酒吃了。那叫个又嫩又香啊。”
“小真儿,快说实话。你只要说了,二当家的不会跟你计较的。”燕子闻言,几乎急得掉下泪来。她是知道这些山贼的性子的,有时为了恐吓人质索要赎金,有时候是为了震慑周边觊觎他们地盘的同类,有时候则是为了惩戒叛徒,吃人心肝,点天灯,剥活人皮的事儿他们都干得出来,也都不少干的。而且燕子也笃定小真儿一定是对身世撒了谎的。毕竟被掠入贼窝子里,撒谎才是正理儿,不撒谎的反倒是奇怪了。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卢世杰突然发难,一定要揭破小真儿的谎言也肯罢休。
臻儿左手揉搓着被抓的生疼的右手腕,暗道:“好险。”
在刚才被卢世杰威胁的时候,他体内的数股热流便不断地冲击着被滞栲的所在,是以他的疼痛也被缓解了不少。他不断的呼痛不过是想骗过卢世杰罢了。好在卢世杰虽然掐在他的脉搏之上,却好像并不是真的能探出什么。只是这样持续下去,他也吃不准卢世杰会不会发现异常。
臻儿面上装出害怕和不解的样子,哭丧着脸道:“二当家的,我做错了什么你要打我还要吃我啊,我害怕啊。”
卢世杰阴沉着脸色道:“知道害怕就好。你来的时间短,还没有见识过我的手段。不过嘛,你可以问问你燕姊姊,我炙烤人心的手艺好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