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赞赏的看了一眼楚昕,心道这孩子看问题也越来越能看到点子上了,难怪家主主母都舍得让她出来历练,果然还须得行万里路啊。
楚鹏道:“肉票上下山的时候都是蒙着双眼的,自然得有接送之人才行。沈升和送人的山匪相识,几句话便套出了肉票的身份。他又借着一起歇脚的功夫,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一些臻儿的状况以及这几个肉票和臻儿的关系亲薄。沈升遂起了让他们带信的心思,只是苦于找不到单独说话的机会。于是他灵机一动,趁着山贼不备,找个机会把咱们写给臻儿的纸条塞进了吴家侄子的手里。那纸条虽只有寥寥数语,也足够让吴家人找到咱们了。”
书儿急道:“只是纸条又给我们带回来了,等他见到了臻儿又如何取信呢?”
秦三轻轻拍了拍书儿的肩膀,道:“莫急莫急。沈升那么机灵,还知道我们的名字,总有办法的。依我看,他只须说出‘秦三’二字便可。”
书儿一拍额头,笑道:“也是,我真是关心则乱啊。”
楚昕笑着推了一把书儿,道:“原来你也有‘乱’了分寸的时候啊。”
众人都笑了起来,屋子里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秦三看到这两个女孩子经过旅途上的同甘共苦,陪伴互助,似乎比离家之前更加有了默契,心中甚感欣慰。
楚鹏道:“等沈升见了臻儿少爷,把要说的话都对好了。咱们就可以去赎人了。”
秦三道:“我们两个今儿个歇一天,明日早早起来,鸡鸣出发,天黑就能赶回百汤谷,后天大概就能有信儿回来了。”
书儿忙道:“三叔,我也和你一起去。我现在马骑得很好了,连大山叔他们都夸我呢。”
楚昕附和道:“对对,我也和书儿一起。我才不要自己跟着大车慢慢吞吞的走呢。”
楚山劝楚昕道:“小姐,你没有像他们那样赶过路,受不得的。在马背上奔波一天,下了马一时半会儿腿脚的僵累都缓不过来,更不用说第二天腰腿会疼得你起不来床了。”
楚昕也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刚刚出发的时候,一天的马骑下来,腰胯酸痛乏力,大腿内侧被磨得生疼,第二天几乎上不得马。她现在骑术长进了不少,每天也不过骑半天的时间,速度不快,不过是刚刚适应了马上的长途旅行而已。
她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便求救的看着书儿。
书儿看着楚昕的样子,忽然想到隔壁屋里还躺着个病人呢,不免有些泄气。
秦三安抚书儿道:“这件事让我再考虑考虑,晚上再说。”
楚昕也异常乖巧的对楚山央求道:“大山叔,您也和秦伯伯一起再考虑考虑好吗?大山叔!”
楚山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也只好点头答应。他看见事情也谈的差不多了,便对众人道:“咱们先让秦爷歇歇。有什么事儿晚饭是接着说。你们回去也可以好好想想,集思广益。有什么好计策晚上都讲出来给大家伙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