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余弦,你到底是谁!”井曦问。
他不是余弦,余弦不会这样对她。
井曦想到白天时余弦说的话,就觉得后怕。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说我更喜欢泡在福尔马林中的你。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说你是我的宠物。
井曦越想越觉得后怕。
“真是伤脑筋。”余弦勾着唇浅笑,琉璃色的眼眸中满是调侃,“我怎么不是余弦?”他对着井曦转了一圈,“难道你忘了我?”
身子发软的井曦整个人朝撑在洗手池上,发白的指尖死死的扣住掌心,“我和余弦相处了三年,对他的脾气秉性都很了解,你到底是谁!”
余弦不紧不慢的将手腕处的衬衫揽起,“既然你对我很熟悉,应该知道这颗痣。”他嘴角笑意加深,“你说我是谁?”
井曦的掌心被她掐很红,身体还是没有恢复多少力气。
她有些发颤的看着余弦,“你是不是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身体的感觉越来越不对,这种感觉和那天曹寿给捂住她的毛巾的感觉一模一样,不,应该说比那时候还要难受。
她,完全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
井曦靠在洗手池滑到在地板上,她半跪在地上,衣衫凌乱,看上去就像是被人虐待过。
余弦低笑出声,“井曦你还真是有意思。”比那个笨蛋余弦好很多。
咚咚咚。
外面响起了阵阵敲门声。
“马浩来了。”余弦看了眼时间,“我们来打个赌,看看他是不是为了你。”
“你什么意思?”井曦问他。
余弦将浴室的门关上,“等我。”
“老大。”马浩从外面急匆匆的走进来。
“慌什么。”余弦走向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
“老大。”马浩欲言又止。
“怎么了?”
“井曦她……”马浩低着头,黝黑的脸憋的通红。
“井曦是谁?”余弦将红酒递给他,“你忘了我说的话?”
“是,主子。”马浩将心里想说的话压下去。
马浩离开后,余弦打开浴室的门。
“我赢了。”
“我没跟你赌。”
“那是你的事情。”余弦蹲在井曦的面前,“我的赌注是你的这身皮囊。”
井曦听到余弦的话,后脊骨都发凉。
余弦骨节修长的大手在井曦光滑细腻的脸蛋上滑过,“你说从哪里开始剥呢?”这张人皮要是剥坏了怎么办。
井曦咬着苍白的唇瓣,眼神带着惊恐,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眼前的男人口中说出来。
井曦知道他是余弦,痣可以证明。
但这件事情太过于诡橘,就好像是这个身体里换了一个人。
明明还是他,却又不是他。
“先洗澡。”余弦柔意满满,可那琉璃般的眼眸中闪着的光让人胆寒。
那种期待又兴奋的光,让井曦觉得下一秒他好像就会将她身上的皮剥下去。